“暫時還沒有,對方早有準備,提前就踩過點了,哪裡是監控死角,哪裡監控壞了,都摸得一清二楚,需要時間去慢慢排查
“……”薄榮軒無意識的搓了下手指,這是他想抽菸時慣有的動作,“你覺得如果真的是他,他想做什麼?”
走了二十多年,歸來時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難道還想爭公司控製權?
薄荊舟看了眼急診室裡忙碌的身影,沒說話,他有點頭痛,但又不能被人看出來,光是強忍著就耗費了他全部的精力,暫時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想背後的人到底懷著什麼目的。
沈晚瓷見他從到醫院後,就半閉著眼睛靠著牆,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恩,”他承認的利落,在沈晚瓷皺眉要繼續發問時,一把抱住了她:“有點累,今天好多會,好多應酬,你抱一下我,我就沒那麼難受了
他的下顎抵著她的肩,全身大半的重量猛的壓了下來,沈晚瓷差點沒托住他,幸好薄荊舟及時撤回了重量。
男人在她腰上掐了掐:“太瘦了,以後得多吃點補補
薄榮軒抬手捂住了眼睛。
半個小時後,江雅竹被從急診室推出來,送進了普通病房:“病人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住院觀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但不能再受刺激了,家屬一定要注意
江雅竹被送到病房,王大富也來了,先是和薄榮軒以及沈晚瓷打了聲招呼,才對薄荊舟道:“薄總……”
薄荊舟隨著他出了病房,在門口時,他腳步突然一個踉蹌,身體一矮——
站在病床前的沈晚瓷往他那邊掃了一眼,正好看到這一幕,心都懸起來了一半:“荊舟……”
男人伸手扶住門框,險險穩住了身形。
王大富扶著他,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薄總……”
薄荊舟站直身體,回頭朝著向他跑過來的沈晚瓷笑了下,“我沒事,左右腳絆了一下,最近太忙了,沒睡好
他眼前的場景還是花的,連帶著沈晚瓷的臉都是模糊的,一直到她跑到自己面前,那種眩暈感才從腦子裡緩緩退去,她臉上的擔憂清晰的在他眼前放大。
男人輕笑了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跑慢點,要是你再摔了,病房裡可沒有門框給你扶
沈晚瓷仰著頭,認真的打量著他:“你真的沒事?”
薄荊舟最近公事多,經常熬夜,她是知道的,缺覺會腦供血不足,從而導致頭暈,她也懂,但將薄荊舟和脆皮聯絡起來,她就總覺得不太對。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表現得再怎麼厲害,也沒比别人多生一兩個器官,常人有的問題,他也會有。
他會累,也會生病。
沈晚瓷沉下臉:“今晚不準再熬夜了,十點必須上床睡覺
她看向王大富,越過薄荊舟直接下命令:“晚上六點過後的行程都給他推了,以後都如此,要是有特殊情況,得報備了才行
現在覺得言棘給顧公子設的那個十點的門禁,也挺好的。
“少夫人……”王大富看著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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