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有數就行。”薑母稍稍放下心來。
薑舒明明才離家兩三日,薑母卻覺她走了許久,心中有說不完的話,
該叮囑的都叮囑完後,薑母問起進宮請安的情況。
“聖上貴妃對你可如意?”
薑舒點頭:“我原以為以我的身份,會被輕視責難,再不濟也該訓話幾句。可父皇母妃寬和慈愛,隻是……”
“隻是什麼?”薑母的心提了起來。
薑舒道:“隻是讓我抓緊些。”
薑母一聽,瞬間明白過來,隨即笑道:“這是應該的,為人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待你寬容便好,如此我和你爹便放心了。”
先前薑舒嫁去靖安侯府,尚且要受婆家管製,稍有不對便會訓斥管束。如今高嫁皇室,薑母捏緊了心。
可讓她意外的是,皇帝貴妃待薑舒很是寬容,讓她大鬆口氣。
“我很好,娘和爹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是正經。”薑舒拉著薑母的手,想到往後不能常伴爹孃膝下,有些傷懷。
薑母也不捨她,可也知兒女長大成家是理之自然,是喜事好事,強忍哽咽寬慰道:“家中奴仆眾多,又有寧兒在,我們好的很,不用掛心。”
“且王爺也說了,你們可時常回來,我們想你了也可去王府。”
“嗯。”薑舒眸眶微熱的應了一聲,將淚意憋了回去。母女倆又閒話了一會兒,下人來稟說席面備好了。
“走吧,去瞧瞧他們戰況如何。”薑母起身,母女倆笑著往前廳去。
“到我了到我了,你都下了好幾盤了,輪也該輪到我了。”薑父拿柺杖趕薑寧,讓他讓位。
薑寧不甘道:“我還沒下夠呢,我還有好多問題要請教呢。”
鬱崢拾撿著棋子,靜看他們爭執。
薑父的性情同皇帝有些相似,鬱崢面對薑父,有一種面對他父皇的感覺。
是以同薑父薑寧相處,鬱崢並不覺得尷尬無趣,從容自然的很。
“你們爭什麼呢?”薑母進屋,不解詢問。
方才她們還在廳外,便聽見了廳中爭執。
待問清父子倆因何爭執後,母女倆哭笑不得。
“行了,都不用爭了,席面備好了,先吃飯。”
“走吧夫君。”薑舒過去,笑拉起鬱崢。
休養了半年多,薑父的腿已好了大半,拄著柺杖已能短距離行走。
一家人到花廳花下,共進午飯。
婢女給幾人斟好酒,薑父介紹道:“這酒是薑記酒坊自釀的桂花酒,與冬日甚是相配,王爺嚐嚐可合口。”
聽到這熟悉的話,鬱崢墨眸微閃,端起酒杯輕嗅,别有深意的望了薑舒一眼。
薑舒瞬間想起去年她贈鬱崢桂花酒的事,現下想來真是恍若隔世。
時隔一年,同樣的酒同樣的人,隻是他們的關係卻不一樣了。
“如何?”薑父不知其中淵源,一臉期待的問鬱崢。
鬱崢嚥下喉中酒水頷首道:“醇厚柔和,餘香長久,略帶甘甜,的確很適合冬日暖身。”
薑舒:“……”這話聽著真是耳熟。
“别光顧著喝酒,先吃菜。”薑母給薑父夾了一隻雞腿。
薑舒有樣學樣,也給鬱崢夾了一隻。
薑寧把碗一伸:“我呢?沒人管我嗎?”
薑母薑舒瞥了薑寧一眼,同時給薑寧夾了雞腿放他碗裡。
“夠嗎?不夠都給你。”薑母嗔問。
薑寧啃著雞腿道:“不要了,我還要留著肚子吃别的。”
幾人聽了這話,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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