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自是不會拒絕,起身出了屋子。
確認屋中無人後,謝丞相低聲問:“婉若,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婉若抬手抹了把面上淚水,弱聲道:“父親讓人將臨兒叫來,一問便知。”
“好。”謝丞相起身開門,讓映蓉叫來鬱皓臨。
“外祖父。”鬱皓臨叫了一聲,小臉上還殘留著驚惶。
他年紀小,昨夜之事雖無人責怪他,但那陣仗已將他嚇的不輕。
尤其是得知謝婉若肚子裡的弟弟妹妹沒了,往後也不能再有弟弟妹妹了,鬱皓臨難過的很。
“皓臨,過來。”謝婉若將他喚到床前。
“你告訴母妃和外祖父,昨夜你們是怎麼玩的。”
鬱皓臨認真想了想道:“我本來是在玩花燈,大哥帶了幾個人過來,讓我跟他們一起玩,誰被抓到就要學狗叫。”
“輪到我被追時,大哥他們一直在身後緊追,我不想被抓到學狗叫,就拚命往前跑。”
謝婉若問:“禦花園那麼大,你怎麼沒往别的地方跑?”
鬱皓臨道:“别的地方黑漆漆的,路口又有宮人擋路,且大哥他們之前就是往這邊跑的。”
聽到此處,謝婉若和謝丞相全都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曹慕雪的計謀。
曹慕雪故意讓鬱皓言找鬱皓臨一起玩,讓宮人堵了其他路口,明裡暗裡的迫使鬱皓言往她們的方向跑。
人多小孩玩鬨本就容易出差錯,又有宗親之子一道,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合理。
曹慕雪此計甚毒也甚好,瞅準薑舒落單的空隙,利用幾個孩子製造意外。
此事的關鍵在鬱皓言身上,但鬱皓言定然已被曹慕雪教過,不會吐露半分。
半大不大的孩子,能按母親的要求做事,也能按母親授意撒謊,大人又不能對他用強逼供。
至於那些堵住路口的宮人,曹慕雪隨便尋個理由便能讓他們照做。
比如怕孩子們太小亂跑出意外,又比如守在路口隨時恭候引路,聽從差遣。
這些理由正當合理,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且定罪要有真憑實據,而他們除了鬱皓臨的話和推測,什麼也沒有。
是以便是知曉是曹慕雪所為,他們也拿她毫無辦法。
“母妃,我不是故意撞王嬸的。”鬱皓臨委屈癟嘴。
他本是想繞過薑舒跑的,但突然被身後的人追上,扯住了衣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栽去。
他這一栽,身後抓他的幾人也跟著摔了,全都撞到了薑舒身上。
“我知道,你往後就在院子裡,哪兒也不要去,更不能再同你大哥玩了,可記住了。”謝婉若拉著鬱皓臨的手,凝聲叮囑。
鬱皓臨還太小,别的他也懂不了,隻能讓他遠離鬱皓言,儘量避免再被坑害。
“好,我記住了。”鬱皓臨重重的點了點腦袋。
事情弄清楚了,謝丞相讓映蓉帶走了鬱皓臨,他還有重要的事同謝婉若說。
經此一事,謝婉若和謝丞相都明白,曹家容不下他們。
“曹家勢大,想要與之對抗並不容易。”謝丞相眉頭緊鎖。
“不要對抗,我們要覆滅曹家。”謝婉若形容虛弱,彷彿一碰就要碎的陶瓷娃娃,但她的眼神卻格外堅定,透著狠戾仇恨。
既然委屈求不了全,退讓也得不到安寧,那就攪他個天翻地覆,鬥他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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