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揉了揉額角,薑舒將腦袋枕在鬱崢腿上,讓他唸書給她聽。
待聽倦了,兩人便回床榻安歇。
翌日天還未亮,鬱崢照例起身上朝。
薑舒被擾醒,起身親自給鬱崢穿衣繫腰帶。
這還是薑舒第一次見鬱崢穿朝服的模樣,一身凜然正氣,冷肅端正,讓人敬而生畏。
收拾妥當後,薑舒親送鬱崢出門。
“再去睡會兒吧。”臨走前,鬱崢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薑舒確實還困著,送走鬱崢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待她睡醒起身時,鬱崢剛好下朝回府。
用過早膳後,鬱崢說他要出去一趟。
薑舒知他政務繁忙,懂事的點了點頭。
鬱崢走後,薑舒望著陰鬱天氣,讓霜華去請莫管事。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莫良有些惶然,不知薑舒獨叫他一人做何。
薑舒瞥了一眼霜華瑞雪,端聲問莫管事:“按府中規矩,一等婢女月例多少?”
莫管事心頭一咯噔,下意識看向霜華瑞雪,忐忑道:“與管事一樣,五兩。”
薑舒翻出錄冊道:“既如此,那為何這上面記載的是二十兩?”
“這……”莫管事低頭,不知如何作答。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卻不好說出來。
一旁的霜華瑞雪小心翼翼看向薑舒,不明白她要做什麼。薑舒並沒有過多為難,隻是吩咐道:“從前王爺未詳理過府中庶務,不知這些。昨夜我已與王爺商議妥當,從這月起,霜華瑞雪同楮玉檀玉一樣,領一等婢女月例五兩。”
此話一出,莫管事同霜華瑞雪皆是一驚。
薑舒此舉,降的可不是月例,而是霜華瑞雪的身份。
主母善妒打壓妾侍實乃正常,可如薑舒這般明目張膽急不可耐的,當真是頭一回見。
要知道,霜華瑞雪可是毓貴妃的人。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薑舒當真是有些不留情面了。
瑞雪氣不過,當即便要理論,被霜華拉住了。
事後回到屋中,瑞雪怒火中燒的質問:“你為何要攔我?”
霜華低聲道:“你沒聽王妃說嗎?這是她昨夜與王爺商議後的決定。”
“她想做什麼?仗著王爺寵愛打壓我們,想獨占專寵?”瑞雪覺得薑舒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便是沒有她們,往後也還會有其他人,這王府後院,總不會隻有她薑舒一人。
既如此,為何偏偏容不下她們?
“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們先來王府的,我們本就是王爺的女人,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望著氣極敗壞的瑞雪,霜華抿唇道:“你我服侍王爺多年,卻一直未能侍寢,便已然說明一切。王爺對我們,壓根無意。”
“那又怎樣,隻要能做王爺的女人,隻要我們心裡有王爺便行。”瑞雪本就沒奢望過鬱崢能對她有情,她隻想要鬱崢的寵幸。
鬱崢這般天人之姿,又身份貴重的男子,能做他的侍妾,她别無所求。
可她惱恨的是,鬱崢從不給她機會。
霜華沉歎:“王爺心中隻有王妃,對我們沒有這份心思,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鬱崢這般樣樣出眾的男子,霜華自也是心慕的。可她也知,世事強求不得。
尤其是她們身份低微,本就無從選擇,隻能被人選擇。
鬱崢沒有選擇她們,她們便隻能安分守己,斷了心中妄想。
然瑞雪執迷不悟,鐵了心要做鬱崢的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