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淩雪莞爾一笑,她緊握著聶君珩的手,道:“那好吧,咱們回家吧,反正,往後的年年歲歲都是你陪我過,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不過,淩雪並不想乘坐馬車。
回府的路程並不遠,即便隻是步行,半個時辰也足夠了。
聶君珩自然是依著她。
夜色如墨,微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兩人並肩而行,寬闊的街道上燈火闌珊,映照著兩人的身影。
淩雪今夜顯得格外歡喜,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她腳步歡快地在走在聶君珩面前,轉身問他:“你說,我們掛在月老樹上的那兩根紅綢,月老能瞧見嗎?”
“他有沒有聽見我們許的願啊?”
“還有哦,那樹上那麼多綢帶,積攢了那麼多人的願望,你說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不等聶君珩回答,她又舉著手裡的水晶塔,嘀咕道:“你說,回去把它放哪裡好呢?要不還是放我房間吧
話落,她又犯了難。
“房間好像也沒什麼好的位置了……”
這些年,聶君珩已經送了她許多許多東西,她統統都擺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如今已經沒什麼空位放這盞水晶塔了。
聶君珩始終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嘴角的笑意從未消散。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落入聶君珩耳畔,聶君珩目光一凜,微微側頭,循著聲音來源掃了一眼,忽見一抹黑色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暗處。
聶君珩眉頭微蹙,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眼底浮出一抹厲色。
淩雪對此毫無察覺。
聶君珩也並未聲張,彷彿一切如常。
兩人很快回到府中,聶君珩轉身,目光淩厲地掃了掃四周,那抹黑影早已消失不見,似乎並未跟來。
淩雪見他神色凝重地站在府門口,目光也不由往四周看了看,眼前夜色茫茫,什麼也沒有。
她上前道:“怎麼了?看什麼啊?”
聶君珩似鬆了口氣,他道:“許是這幾日太過緊張,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窺視
淩雪安慰道:“沒事了,魏旭忠已經死了,你好好休息,别太過緊張
聶君珩笑道:“好,你早些休息,我送你回房
他神色如常地走進府內,並將淩雪親自護送回了房間。
淩雪回房前,轉身抱了抱他,聲音宛如天籟,溫柔至極:“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聶君珩嘴角微微上揚,手指輕拂著她垂在腰際的髮絲,那一刻彷彿有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吹得他心頭盪漾。
聶君珩站在原地駐足片刻,直到淩雪轉身回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他方才離開。
然而,他並未第一時間回到自己房間,而是一躍飛過高牆,孤身一人出了府。
……
另一邊,黑衣人見目標已經進府,正欲轉身離去,豈料剛一轉身,便見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見自己已然暴露,黑衣人也不再隱藏身形,緩步從暗處現身。
空曠無人的深巷中,兩人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凝滯到了冰點。
“你是何人?”聶君珩沉聲問道。
黑衣人緩緩抽出腰間佩劍,警惕地道:“總之不是你的敵人
聶君珩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上緊握的彎刀上,目光不由一凜,冷聲道:“北狼人!”
話落,他身形一動,淩厲的掌風直逼黑衣人面門。
黑衣人側身避過,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拳腳相加,招招奪命。
聶君珩雖赤手空拳,可他招數變幻莫測,動作快如鬼魅,內力更是深厚。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勉強接下幾招後,黑衣人被他一掌擊中,頓時心脈寸斷,倒地不起。
聶君珩緩步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地道:“你們北狼王可真是煞費苦心,竟將眼線安到這裡來了!”
黑衣人捂著胸口,面色痛苦地道:“你……你當真要與我們為敵嗎?”
聶君珩笑道:“是你們屢次侵擾北疆!不知死活!”
黑衣人道:“將|軍天生異瞳,能馭雪狼……難道,就從未懷疑過你自己的身世?”
聶君珩心神一顫,眉間微微蹙起,緊接著便聽黑衣人指著他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道:“將|軍腰間所繫的玉佩,乃是帝王玉,是北狼國皇室之物……”
聶君珩垂眸看向腰間的玉佩,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彷彿這塊玉佩天生就是他的……
黑衣人見他似有所動容,繼續說道:“將|軍本就不是大宋之人,何必為大宋賣命?不如棄暗投明,跟隨王上,剷平中原!屬下相信,有將|軍助力,北狼國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聶君珩冷笑一聲,不屑地道:“是何身份,本將|軍從未在乎過!”
他不在乎他是何種身份,甚至不在乎這天下!他在乎的唯有一人!此生也隻願守護她一人!
話落,聶君珩俯身,目光森寒地看著黑衣人,道:“今日的好心情,全被你破壞了!”說完,聶君珩伸手,一把扼住黑衣人的脖子,直接送了他最後一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