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營養師見狀,連忙說道:“那你在花房裡面坐會兒,我這就去拿披肩
付胭點了點頭,往玻璃花房走去,然而她的腳在台階上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拐彎過去的營養師,立即將腳收了回來。
她轉身快步朝副樓方向走去,副樓是給保鏢傭人住的地方,曹方和曹原也住這裡。
這幾天她不光沒看到霍銘征,也沒看到曹方和曹原,但她知道莊園車庫裡的鑰匙除了大部分在羅管家手裡,曹方和曹原手裡也有。
他們不可能將車鑰匙隨身攜帶,一定放在房間裡。
曹方和曹原住一樓,方便霍銘征隨叫隨到。
隻不過他們的房門上了密碼鎖。
付胭看了一眼,曹方心思一向縝密,密碼一定是她想不到的,可曹原就直男多了,能多簡單就設多簡單,反正在莊園內沒人敢隨意進入他的房間。
付胭在右手邊的房門上按下八個1,哢噠一聲,門開了。
她來不及鬆一口氣,連忙進了房間,反手關上門,便開始找車鑰匙。
營養師匆匆上樓,去衣帽間給付胭拿了披肩就連忙下樓了。
遇見羅管家。
“咦,你不是陪付小姐散步嗎?”羅管家皺眉,神情凝重了下來。
營養師解釋道:“付小姐覺得有點冷,我回來拿披肩,就一會兒的功夫沒事的
羅管家沉聲道:“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說著,他便快步走了出去,營養師連忙跟上他的步伐,“就在玻璃花房那邊,我讓付小姐在裡面……”
羅管家腳步停下,她也停了下來,越過羅管家的肩膀,她看見付胭正站在玻璃花房裡,手指撫著蘭花的葉子。
她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沒事的,羅管家你太大驚小怪了
原本放晴的天,在將近午飯時間便烏雲密佈了,不一會兒又開始下起了小雨。
付胭上樓睡午覺,唯一的出口大門被羅管家關上了,她走不出去了。
主臥在二樓,一樓是挑高的,所以整個樓層很高,相當於尋常的三樓高度,就算一樓有灌木,從這裡跳下去不受傷的概率太小了。
付胭站在窗前,忽然轉身大步朝衣帽間走去,她拉開霍銘征放領帶的抽屜,抓了一大把領帶,將兩條領帶的兩端綁成死結,最終綁成一條長繩。
她將長繩的一端綁在床腳,試了試力道,應該固穩固了,才推開玻璃窗,將長繩的另一端拋出窗外。
好在下雨了,雨天便成了天然的屏障,後花園沒有一道人影,不會有人發現她。
付胭在室內待的時間太久了,手腳的靈活度不如以前,她跳下去的瞬間手腳被灌木擦過去,火辣辣的疼,應該是流血了。
可是她顧不上那麼多,她迅速丟開長繩,往車庫的方向過去。
羅管家摘下懷錶和眼鏡,正準備午休,忽然從窗戶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從車庫開了出來,速度驚人的快。
他眯了一下眼睛,頓時臉色一變!
他連忙拿出對講機,“攔住那輛車!”
門衛剛接到通知,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像閃電般開了過來,直接將電動升降杆撞彎了!
撞擊的過程,車子偏離,付胭及時轉動方向盤,才沒有撞到旁邊的石墩。
她的雙手都麻了,可她不能停,停下來她就再也沒機會出去了。
她一定要找到黎沁!
她的季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黎沁想出國?
妄想!
除非踏著她的屍體過去!
雨水不斷沖刷著擋風玻璃,付胭一直盯著前方的路,她絲毫不敢鬆懈,灌木是今天上午剛修理的,尖銳的枝條刺破了手心,握住方向盤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攔下黎沁,為季臨討公道!
忽然,前方路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橫在路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猛地腳踩刹車,整個人慣性往前晃了晃,驚魂未定地看向前方,心跳幾乎驟停。
透過擋風玻璃,她看到降下來的車窗裡,是霍銘征!
他推開車門下車。
白茫茫的雨霧,他沒入雨中,很快就被淋濕了。
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貼了紗布,臉色也很不好,如墨的眉眼比以往更加深刻了,他眼底有濃烈的情緒在翻湧,怒氣緊張後怕,唯獨沒有後悔。
他緊緊凝著她,嘴裡說著什麼。
付胭通紅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
淚珠滾落下來。
霍銘征在說:胭胭,下車。
胭胭,胭胭……
他憑什麼這麼叫她?
他攔在路中間,是篤定她不敢開車過去嗎?
付胭鬆開刹車,腳踩油門,黑色的轎車如一隻獵豹,在急雨中嘶吼著朝著那個被雨淋濕的男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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