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搖了搖頭,道:“雪蟾毒性奇特,剛好能壓製火寒毒,除了此物,老夫還真想不到其他的。”
“再說了,老夫這裡所有的毒物都被洗劫一空,剩下的都是些藥性溫和的草藥,即便有更好的東西替代雪蟾,老夫如今也拿不出來了。”
夜北承微微蹙眉道:“他們的目標是所有的毒物?”
掌櫃的道:“是啊。”
玄武聞言,疑惑問道:“北狼人搶奪這些東西做什麼?難不成要練什麼長生不老藥不成?”
掌櫃的道:“這些都是至陰至毒之物,哪能練什麼長生不老藥啊,即便練出什麼藥,那也是害人害己的毒藥。”
林霜兒抬眸望著夜北承,手指與他緊緊相扣。
感受到她的不安,夜北承垂眸,目光與她交彙,溫聲道:“别擔心,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在這也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夜北承便帶著林霜兒離開。
身後,掌櫃的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喚住幾人。
“客官請留步。”
夜北承腳步微頓,轉身看向掌櫃的,道:“掌櫃的有何事?”
掌櫃的先是看了林霜兒一眼,思量片刻,還是將夜北承單獨叫去一邊,道:“想必客官有所不知,這火寒毒若是不解,體內的毒性會越來越多,發病時也會一次比一次痛苦,客官該早做準備才是。”
……
離開藥膳堂後,夜北承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帶著林霜兒找了一間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奔波勞碌了一日,林霜兒早已疲憊不堪。
店小二送了熱水上來,林霜兒沐浴之後更覺疲憊。
即便舊疾已經痊癒,可天生體弱的她還是不小心受了風寒。
夜北承不敢馬虎,從始至終便在一旁隨時守著她,等到她泡出了一身熱汗,便將她從浴桶裡面扶了出來。
他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漬,替她穿好衣服,隨後將她抱去了床榻上。
彼時天色漸晚,太陽西沉,林霜兒吃不下東西,她躺在榻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夜北承,道:“夫君,方才掌櫃的與你說了什麼?”
夜北承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沒什麼,隻是簡單囑咐了幾句。”
林霜兒將夜北承的手握在掌心,眼底隱隱有淚光閃現,她道:“夫君,雪蟾若找不到,淩雪的病是不是就治不好了?”
夜北承語氣如常地道:“怎麼會,一定還有其他法子的,霜兒别多想,你累了一天了,先好好睡一覺。”
林霜兒心裡很慌,出來這麼長時間,她每天都在想淩雪和淩霄。
她看著夜北承道:“夫君,要不我們回去吧?”
夜北承眸光溫柔地看著林霜兒,道:“夫人想他們了是嗎?”
“嗯。”林霜兒點了點頭,道:“日日都想。”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桃樹下埋的那壇桃花釀,想必這麼長時間應該快釀好了吧?
她對夜北承道:“回去時,我們去趟清河縣,帶上那壇桃花釀好不好。”
夜北承應著她:“好,霜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林霜兒笑了笑,眼皮愈發覺得沉重,她緩緩合上雙眼,嘴裡含糊不清地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再等等……”
林霜兒皺了皺眉,聲音越來越輕:“還要等多久啊……”
夜北承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緩緩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隨後,他站起身,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玄武正候在門外,見夜北承出來,刻意壓低聲音道:“北狼人不知還會不會回來,王爺累了一日,不如先進去休息,屬下會守在門外。”
夜北承沉聲道:“一定會再次回來的!”
玄武道:“王爺為何這般篤定?”
夜北承道:“因為這地方除了藥善堂,還有一個地方存放了許多毒物,他們沒理由不去搶。”
“王爺說的是哪裡?”
夜北承道:“滄州雷氏,擅長研製各種毒藥,沒理由不被北狼人盯上。”
“無論如何,本王都要將雪蟾從他們手裡搶回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