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道:“沒有呢,凶手神出鬼沒,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頓了頓,玉珠壓低了聲音,道:“奴婢聽人說,魏景浪是因為作惡太多,天理不容,被冤魂索命……”
淩雪可不信這世上有什麼冤魂,但她相信那個夜闖魏府的神秘人定然武功蓋世,機智過人。
不知怎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聶君珩。
“君珩昨夜可曾出過門?”
玉珠搖頭道:“未曾,昨夜卯時,奴婢還見著他屋裡亮著燈呢,今日一大早,奴婢又見他從房中出來,怎可能半夜出門。”
聽到這,淩雪又陷入了自我懷疑。
倘若不是聶君珩,又會有誰會去殺魏景浪?
又有誰會有這通天的本事,來無影去無蹤,能悄無聲息的追到魏府將人虐殺?
最重要的是,魏景浪死得也太巧合了!
淩雪百思不得其解,她打算親自去試探一下聶君珩。
晌午時,聶君珩便從軍營回來了。
淩雪命人準備好了午膳。
聶君珩面色如常地坐在飯桌前,淩雪給他盛了一碗湯,隨後也坐了下來。
“聽說,魏景浪死了。”淩雪道。
聶君珩語氣平淡地道:“聽說了。”
淩雪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並未發現異常,他得知這個訊息甚至沒有一絲波動,彷彿隻是聽見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淩雪又道:“聽人說,他是被人虐殺的,身上足足有數百道口子。”
聶君珩喝了一口碗裡的湯,覺得味道不錯,便給淩雪碗裡也盛了一碗,道:“他作惡多端,想必是得罪了高人,被人尋仇了吧。”
這個說法倒是合情合理。
淩雪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道:“真不是你?”
聶君珩將盛好的湯放在淩雪面前,又給她碗裡夾了她平日裡愛吃的菜,失笑道:“阿姊在說什麼傻話?怎會是我?”
淩雪道出心中疑惑,她道:“可此事發生得太過巧合,真不是你半夜潛入人家裡把人殺了?”
聶君珩道:“怎會?我哪有那等本事,魏府戒備森嚴,莫說是我,就是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況且,阿姊不是教導過我,不能衝動行事嗎?”他抬眸看向她,勾唇笑道:“阿姊的話,我一直銘記於心。”
淩雪道:“那會是誰呢?”
聶君珩沉思片刻,道:“想必,真如世人所說,是厲鬼索命吧,畢竟,他作惡多端,遲早都得死。”
說完,他又盛了一碗飯,他說:“今日的飯菜很合胃口,阿姊要多吃一些。”
淩雪也懶得去想了,她道:“死了也好,倒給我省了事,我便不給爹爹寫書信了。”
魏景浪一死,徐若瑤便開始夜夜做噩夢,幾乎夜不能寐,隻要一閉眼,便總覺得有人要來索她的命。
可一連三日下來,她都相安無事。
然而,她並不敢放鬆警惕,她總覺得自己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隻要她敢踏出房門半步,便會落得跟魏景浪一個下場。
翠竹安慰道:“小姐,别怕,魏公子定然是被仇家尋仇,此事與你毫無乾係。”
徐若瑤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道:“不是的,魏景浪一定是被聶君珩殺的!臨死前,他一定把我也供出去了!”
“下一個就是我,下一個一定是我!”
“他會來殺我的,一定會來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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