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們倆是女子,哪怕身邊帶著“男伴”,也不太方便大咧咧坐在貴賓席。
傅蓉親自到門口迎接她們倆。
她穿一件杏色旗袍,梳簡單髮髻,神態落落大方。
有貴客進門瞧見了她,她與之寒暄交談,十分周到氣派。對方似乎也很尊重她,待她客氣又慎重。
“……你真的曆練出來了。”顏心笑著對她說。
傅蓉笑道:“因程堂主有威望,我狐假虎威。”
這是她謙虛。
顏心和張南姝進了包廂,等著笙秋登台,傅蓉繼續忙活她的差事。
後門有人鬨事,經理告訴了傅蓉。
傅蓉帶著兩名人高馬大的打手,下去處理。
遇到了進門後立在旁邊看熱鬨的周牧之。
周牧之瞧見了她,立馬望過來;傅蓉衝他微微頷首,走了過去。
一名歌女的哥哥,喝醉了來找茬:“你不給錢,從此不準來上班。”
那歌女被他拽得站不穩。
有經理在旁邊勸,醉鬼越發來勁了。
傅蓉瞧見歌女花容失色,就對打手說:“上去打他一頓,不要傷筋動骨。打到他求饒後,把他弄暈。”
打手二話不說去辦了。
很快,醉鬼的囂張變成了哀嚎與求饒。
歌女走到傅蓉身邊,壓低聲音:“小老闆,要不算了吧?明天他還找我出氣。”
“你出錢養家,就應該拿出氣勢。你是歌女,也是麗軒歌舞廳的歌女,客人和良家女可以鄙視你,被你養著的家人沒資格。
你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遲早要被吃乾抹淨,還不如現在回去找根繩子上吊,省得吃苦受罪。”傅蓉淡淡說。
歌女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這位年輕管事,如今管麗軒歌舞廳的歌女舞女,比西十來歲的男管事還狠辣。
看著年輕,做事卻很周到,又念過書,深得孫香主的器重與偏愛,歌女舞女都得尊傅蓉一聲“小老闆”,很是怕她。
周牧之看了半天。歌女的醉鬼哥哥被打暈了,歌女回去準備登台,熱鬨結束了。
他看向傅蓉。
傅蓉要回去當差,周牧之喊住她:“你吃晚飯沒有?”
“沒什麼胃口。”傅蓉說。
她忙到現在都沒顧上吃飯。
剛剛打算坐在她的辦公室吃一口,她師父說顏心和張小姐來了,她就放下筷子去安排包廂,又安排人當值,下去親自迎接。
“那邊有炒栗子,我去買一包給你。當零食吃,也當飯吃。”周牧之說。
傅蓉:“不用……”
她話還沒有說完,周牧之就往對街去了。
很快,他買好了一包炒栗子,和一隻烘山芋。
烘山芋甜絲絲的,又粉又香,傅蓉很愛這一口,接過來慢慢吃著。
周牧之:“你幾點收工?”
“照常是淩晨三點多。如果有事,就五點。”傅蓉道。
歌舞廳是夜班。
淩晨一點打烊。作為管事,傅蓉還需要處理完當天的所有事,才能回去休息。
她是下午五點上工。
“等你收工了,我們去吃宵夜?”他問。
傅蓉:“這麼晚哪有宵夜吃?我不吃了,家裡會準備我的,二少爺不用操心。你去玩吧。”
又說,“萍萍昨天還問你,怎麼最近不去找她。”
說罷,她就要往回走。
周牧之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我跟她可沒關係,就和她一起跳了兩次舞。”
他順勢手往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傅蓉一愣,想要抽回手,周牧之攥得很緊,捏得她手骨生疼:“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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