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就程景默和於向陽沒笑臉。
雖然心裡已經同意她們出國了,可讓他們跟著高興,他們可高興不起來。
於家順和趙若竹也要來北京看於向念,於家順今年三月份的時候退居二線了,外出沒那麼麻煩了。
兩人是週三到的,剛好於向念她們放假。
下週一要出發,單位裡讓他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陪陪家人。
於家順已經一年多沒見到女兒的,下火車看見站台上的於向唸的第一眼,眼就紅了。
女兒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懂事了!
可惜的就是,唯一的女兒,越飛越遠了,剩下那三個,想讓他們飛走也飛不走!再接著,看見了於向念身旁的宋懷謙,他急忙仰起臉看了看天,等到情緒緩下來才面朝他們。
絕不能讓這老小子看他笑話!
於向念走在中間,一手挽著一個,左說一句,右講一句,笑的開心。
宋懷謙走在於家順旁邊,他伸出手想要幫於家順提箱子,“親家,我來提。”
於家順把箱子提到自己身後,繃著臉說,“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但身體比你好,提這點箱子,還用不上别人代勞!”
宋懷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也不知道於家順的脾氣隨了誰,於向念和於向陽都挺親切隨和的,就他,時不時的就像是吃了槍子一樣。
趙若竹連忙圓場,“親家,你别跟他計較。念念要出去,他心裡難受,逮誰懟誰。”
宋懷謙溫和一笑,“沒事,我們心裡也很不捨。”
到了宋家,一家人吃過晚飯,坐在客廳裡閒聊。
程景默和於向陽在學校在學校讀書,幾人聊到了他倆。
於向念告訴了他們溫秋寧和於向陽的事。
於家順抱著可可,面上不動聲色,安安坐在趙若竹的腳前面,一個人玩著玩具。
趙若竹表情幾番變化,最後感歎一句,“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沒福氣,咱向陽絕對的好男人好丈夫,可惜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趙若竹話鋒一轉說,“就她給向陽捐獻皮膚這事,我跟你爸得登門感謝她。”
“媽,不用,你們這樣做隻會給她帶來困擾。要不是於向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的這件事,這件事要一直保密的。”
趙若竹歎口氣說,“這次上來,原本還打算讓你爸見見她的,看來是沒這緣分了。”
於家順問:“她爸的處理結果出來了沒?”
他最看不起這種不負責的男人,沒出結果的話,他得再去反映。
於向念回:“剛出,革去職務,調到某基層做普通工作人員。聽說,媳婦也正鬨離婚呢。”
於家順不滿的說:“我覺得還輕了!”
“畢竟不是違法犯罪,隻是道德作風問題。”
一家人聊到了很晚,於家順和趙若竹躺在床上。
趙若竹唏噓道:“也是我們向陽沒福氣,這姑娘知書達理又上進的,我還想著以後跟向陽相互扶持呢。”
於家順說:“念念一去至少兩年,在國外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實在放心不下。”
趙若竹歎口氣,“唉,你說,向陽的個人問題咋就這麼難呢?”
於家順說:“這個程景默也是,也不攔著點!念念要是怎麼了,我第一個先崩了他。”
趙若竹說:“看來還是得麻煩親家幫於向陽打探著些差不多的姑娘。”
於家順說:“我這身份又不能出去,不然我提前退休陪著念念出去。”
夫妻倆各講各的,一點都不違和。
最後,趙若竹說:“老於,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去感謝一下溫秋寧。”
於家順說:“算了,人家姑娘匿名捐獻就是不想我們答謝,就像念念說的,我們去了反而為難她。我們還是裝作不知道。”
第二天於向念帶著老兩口出門逛街,吃北京的特色東西。
下午才回到家,客廳裡擺著一個大紙箱,傭人說今天中午郵局送來的。
“你們帶什麼了?”於向念問。
趙若竹說:“向陽讓我們給他帶個榴蓮,那東西又重味又大,你爸哪會給他帶!我就多買了幾個,一併郵寄過來。”
於向念隨口說:“他不是不吃榴蓮?”
“他說他在北京就想吃,賤的!”
於向念看破不說破,“媽,你大老遠寄來的,一定要看著他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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