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主意可行。”
“總之,隻要有了那王八蛋的罪證,咱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朱元璋不自覺地拽緊拳頭,臉上滿是怒意。
隻是,他隱隱還有些擔憂。
李善長這個有著八百個心眼的老狐狸,並不見得那麼容易上鉤。
“宋隱,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李善長肯定會上鉤呢?”
面對朱元璋的質疑,宋隱的回答卻是簡單又自信。
“皇上,因為李善長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善長一直覺得我的人遍佈大明各州府,他更是將我視為眼中釘,所以他相信我隻要有機會,同樣也不會放過他。”
“再說了,李善長也相信,即使沒有人證,皇上也不會放過他們。”
朱元璋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宋隱,此事由你來跟進,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由太子來做,正好也讓太子鍛鍊一下,但是老八的事情對太子打擊很大,太子恐怕無法靜下心來。”
宋隱思忖片刻,這才開口,“皇上,可有傳禦醫給太子殿下看看,不然就讓太子殿下到醫院進行多方會診,隻要查出病因,就好辦了。”
朱標現在經常咳嗽,這並不是好兆頭。
朱元璋聞言輕輕地頷首,他相信宋隱,也相信宋隱是真心替朱標著急。
身體不好,再多的榮華富貴又有什麼用?
就像馬皇後一樣,身體越來越不好,貴為皇後也枉然。
朱元璋雖然知道了宋隱對付李善長的打算,但是心裡的怒氣仍然無法消散。
這件事情性質太惡劣,導致朱元璋無論如何都無法對淮西一派釋然。
潭王出事後,整個朝廷的氣氛都無比壓抑。
文武百官都謹慎從事,就怕自己在朱元璋氣頭上出錯,從而被重罰。
有人擔心出事,卻有人反其道,根本不安分。
李善長得知潭王還有心腹存活的訊息後,立刻派人秘密潛入長沙。
......
長沙衙門。
一名官員走出衙門後伸了個懶腰,一臉疲倦。
這名官員,正是宋隱放出風聲,已經被朝廷盯上,隻等胡雄帶著錦衣衛過來,就會被押解回京的那個證人李彪。
為了引李善長上鉤,所以這人還放任他自由活動。
既然想給李善長機會,那麼誰是證人,也在宋隱的安排下,被李善長的人查到線索。
宋隱提前佈局,而李善長又如此自負,自信過頭後根本就沒想到此事是計中計。
李彪腳步匆匆地往市集方向走去,他專門挑人多的地方去,儘量避開人少的路段。
而且他還不時地左顧右盼,彷彿在確認四周的安全。
這些小動作落進尾隨的殺手眼中,心裡更加確信此人正是宋隱的證人。
李善長雖然給出了豐厚的酬金,但是有錢還得有命花不是。
所以這名殺手行事也非常小心。
但是這名殺手對李善長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因為他也是淮西子弟,而整個淮西一派的關係網錯綜複雜,但是淮西一派的權力中心,則被淮西勳爵們把持著。
像他們這些小人物,隻有聽從勳爵們的安排,才有可能出人頭地。
就在這時,李彪突然越走越快。
這讓尾隨的殺手覺得,李彪是不是發現自己了。
想到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回去後會被李善長這個淮西一派的掌權人看不上。
殺手一咬牙仍舊跟上去。
而且這裡的人特别多,隻要得手後就混進人群裡,等官兵趕過來,自己早就跑沒影了。
殺手有了計劃,立刻加快腳步,向著李彪的方向追過去。
眼看著他與李彪僅有一米之隔,他的右手正準備拔出匕首的刹那間。
突然李彪驟然轉身,一個掃蹚腿就把殺手踹倒在地。
隨即,一群錦衣衛擁了上來。
看到錦衣衛,殺手驚得呆若木雞,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錦衣衛哪給殺手清醒機會,直接把他五花大綁,押走了。
......
京城,金鑾殿。
又是例行公事的朝會。
朱標進來時,朝臣都驚覺他的臉色很差,而且咳嗽也比昨日頻繁,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
龍椅上,朱元璋已經到位,正神色陰沉地看向淮西一派的方隊,臉上騰騰的殺氣,壓根就沒打算掩飾。
整個朝堂上詭異地安靜,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平日裡一看到宋隱就陰陽怪氣的李善長,也難得地緘默。
朝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寂靜到可怕的朝堂,在胡雄急匆匆的腳步聲中恢複了一點人氣。
自然,胡雄頓時就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看到胡雄,大家都想到一個問題。
他們都還記得,幾日前,朱元璋親自下令,讓胡雄帶上乾練的錦衣衛前往長沙,抓捕潭王的心腹。
現在看到胡雄,文武百官不由暗自猜疑起來。
不等胡雄跪拜行禮,朱元璋就立馬發問,“快說,抓到人了嗎?”
朱元璋這話,頓時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上次朝會,不是讓胡雄帶上錦衣衛去長沙把人證帶回來嗎?
怎麼又變成抓什麼人?
李善長也十分詫異,腦海時似乎閃過什麼,卻沒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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