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讓眾人指責皇上不公正,讓南方官員和士紳彈劾皇上,讓皇上沒有公信力?”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臉色,已經難看起來。
“我如果真去勸告皇上,皇上立馬就不再信任我宋隱,甚至有可能被皇上貶去宋島。”
宋隱越說越怒,“我宋隱從來就沒有招惹過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洪河等人大驚,連忙搖頭,“王爺明鑒,我等萬萬沒有這種心思。”
“那你們想要怎樣?”
宋隱冷哼,“帶上你們的禮物回吧,這禮,我受不起。”
洪河連忙鞠躬,神色淒苦。
“王爺,我們萬萬不敢讓您去勸阻皇上。”
“隻是不知王爺能否跟梁平知會一聲,到時讓他網開一面。”
宋隱淡淡開口,“梁平本就是北方人,他自然會手下留情,何必我再去交代什麼?”
“王爺......”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深吸一口氣,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王爺,我們也是無路可退了。”
“您出身士紳之家,也知道,每個士紳望族中,多少有幾個不爭氣的敗家子。”
“平時就知道遊手好閒,啥事不做,還喜歡魚肉百姓,招惹是非......”
“這種敗家玩意,這宋家沒有!”
宋隱冷冷地應了一句。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神色一僵!
宋隱忍不住詢問,“區區幾個敗家玩意而已,你們回去後,懲罰即可,很難嗎?”
洪河等人相視無言。
宋隱乾脆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突然撲通跪下。
宋隱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王爺,我們愚蠢,萬萬不該隱瞞王爺。”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跪著不起,神色淒苦。
“王爺,我們這些士紳,總會有刁民不服,他們揭不開鍋時,我們好心借糧借錢給他們,他們用田地作押。”
“可是等刁民挺過難關,就開始耍賴不還錢。”
“身為當地望族士紳的我們,自然不能任憑刁民欺負。”
“有時縣官、府官也要政績,或者要錢,我們為了族人安危,不得不委屈給他們上貢些錢財。”
“可是,您也知道,那些官員就像豺狼,根本就是無底洞。”
“我們這種家族,根本經不起錦衣衛查。”
“你們當我傻嗎?”宋隱冷笑,“還是你們覺得我好欺負?”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大驚,連忙拱手道歉。
“王爺恕罪,我們萬萬不敢。”
“哼!”
宋隱冷哼,“我想問,百姓當真敢對你們這些霸占一方的士紳耍無賴嗎?”
“還是那些蠢官,敢敲詐勒索你們?”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隻能訕笑。
宋隱冷聲,“我目睹許多喪儘天良的士紳,把治下百姓當牛當馬,任意欺淩,根本不顧其死活。”
“可明面上,卻裝出一副大善人的樣子,向世人索取名望,簡直令人作嘔。”
潘東來和鐘意等人臉色,立馬難看到了極點。
這種卑微卻不待見,他們還是頭一回體驗。
宋隱繼續,“如此連鄉裡鄉親都禍害的士紳,即便皇上都無法輕饒,你們竟然還讓我去找皇上求情?”
洪河不滿,“王爺這是對我們有偏見。”
宋隱冷笑,“你覺得,我是在胡編亂造嗎?”
“我等不敢。”
洪河連忙解釋,隨即憤然,“王爺的宋家,也是士紳。”
“這事,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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