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我睜開了眼睛,靳寒用一種心如死灰的眼神看著我,手已經放了下去。
“你乾什麼?”周晏禮也反應了過來,立馬將我拉到一邊,怕我被誤傷。
“怕你傷得更重。”我如實答道,在剛才那一霎那,我對靳寒更多的是排斥和怨恨,想起他打壓我家公司的事情,我無法剋製心裡的情緒。
上一世他傷了我的感情,這一世我想開了,但是他又傷害了我的父母,我的家庭。
我和他就是天生有仇。
相反,在我心裡周晏禮是我的朋友,幫了我許多,所以在這次的衝突裡,我更擔心的是他的傷勢。
“我和周晏禮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來插手?”靳寒咬著牙問我,眼底有一簇怒火在燃燒。
“他是我的朋友。”我理直氣壯地答道。
“他也是我的朋友,但是他背叛了我,舒晚意,你管得太寬了,我和他之間的賬還沒算完,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靳寒厲聲警告我,彷彿隻要我再插手,他就會將我碎屍萬段。
他們之間的矛盾,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自認為有權利插手。
這時陸璽誠走了過來,鼻子裡已經塞著紙團了,說話聲音都有點奇怪,“好了好了,你們别打了,别吵了,大家都是朋友,怎麼要鬨到這個地步呢?給我一個面子,大家都回家洗洗睡吧?”
靳寒和周晏禮現在哪有心情給陸璽誠面子,所以壓根沒有吭聲。
陸璽誠知道還得靠我,就過來小媳婦似的拉了拉我的袖子,此時無聲勝有聲。
結果他的手機打破了此時的寂靜,是鄧晶兒打來的電話,他拿起手機一看到是自己媳婦打來的電話,立馬就接了,帶著哭腔,“媳婦,我被人打了......嗚嗚嗚......”
然後他就去一邊和鄧晶兒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了。
“既然你覺得我背叛了你,那麼以後我們可以不再是朋友,也許沒有了朋友這層關係,我做任何事都更加合適,你的感覺也會好點。”周晏禮直接提出了和靳寒斷絕朋友關係,言語很是簡單隨意,卻又透著一種認真,不像是玩笑或者氣話。
我有些急了,不管我和靳寒之間成了什麼樣的關係,我由始至終不希望周晏禮和靳寒鬨翻,他們的友誼經過了那麼多年的洗禮,不應該落到這個結局。
我立馬勸阻,“周晏禮,别說氣話!”
“並不是氣話。”周晏禮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靳寒,“靳寒,你應該明白。”
“我靳寒不缺女人,自然也不缺朋友。”靳寒身上的氣壓很低,聽起來平靜卻暗藏著洶湧的氣息,讓我感到頭皮發麻,他臉上也同樣有傷,尤其是左邊臉頰傷得比較嚴重,但他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隻是目光如冰地看著我和周晏禮,“你們兩個可以滾了。”
我不在意他說的有多麼難聽,此時我隻想和周晏禮趕緊離開這裡,免得矛盾又升級。
我一把就抓住了周晏禮的胳膊,絲毫沒有察覺到靳寒眼底的情緒,幾乎是拽著周晏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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