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朱高煦倒抽一口冷氣,眼睛不眨地盯著校尉,“回京的錦衣衛回來沒有?”
“回來了。”
校尉趕緊點頭,“那些錦衣衛兩日前就返回了。”
朱高煦連忙詢問,“錦衣衛可有啥動靜?”
那校尉搖頭,“回殿下,錦衣衛似乎調查士紳們,别的沒有動作。”
“那就好。”
朱高煦沉默不語。
那校尉也不敢開口。
過了片刻,朱高煦猛然抬頭,“那六家可有人放出來?”
校尉搖頭,“回殿下,全部人都還被扣著。”
“都還扣著?”
朱高煦突然拔高音量,“你可打探到,錦衣衛扣著他們乾什麼?”
校尉擺了擺手,“末將不知。”
“飯桶!”
朱高煦再次動怒,“錦衣衛現在注意力在北方劣紳和貪官汙吏上。”
“南方也就那麼幾家士紳倒賣私鹽,盤剝百姓,就能讓錦衣衛如此費心盤查?”
“那幾人簡直是廢物,他們肯定是讓梁平聞到什麼了!”
“本王早就該知道,那些士紳想法不切實際,早晚會出事。”
“殿下,那現在要怎麼辦?”
校尉連忙詢問。
朱高煦也急了,“速速把那幾家跟我燕王府,有合作的痕跡都抹乾淨。”
“是,殿下。”
校尉應下,連忙退了出去。
“錦衣衛那鷹犬的鼻子,父皇想必已經得知什麼?”
朱高煦自言自語,神色有些慌張起來。
“那些士紳簡直該死,竟敢瞞騙本王,哄騙本王打通南北商線,共同經商。”
“結果卻打著本王旗號盤剝百姓,倒賣私鹽。”
“還誆騙本王,北平是龍脈之地,皇兄太胖,大明太子必定......”
“該死!簡直一群逆賊,才短短時間就被錦衣衛抓住把柄。”
“以父皇的脾性,肯定動怒,必定徹查。”
“北平府官員、士紳,甚至燕衛都是父皇舊臣,本王的所作所為......”
朱高煦越想越恐慌。
他一日都未走出大殿,燕王府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殿下!”
燕王府管家行色匆匆地走了過來。
剛開口,店內就傳出一聲怒吼,“滾,任何人都不許打攪本王。”
聞言,管家身體一僵,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殿下,是皇上禦令到了。”
“啊?”
朱高煦心臟怦怦狂跳,整個身體本能地抖了抖。
“進來!”
“是,殿下!”
看到了神色驚恐的管家,朱高煦詢問,“父皇真有諭令下來?”
管家連忙點頭,“皇上派來的傳旨官,已經到了王府。”
“來了幾人?”
管家此刻才驚覺不對勁,連忙回稟,“回殿下,一隊禁衛以及兩名宦官,也就十來人。”
朱高煦頓時心頭一鬆,“讓他們進來。”
“是,殿下。”
管家連忙退了出去。
很快,一名宦官拿著聖旨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接旨。”
朱高煦連忙跪下,“兒臣接旨!”
傳旨官神色有些怪異地看著朱高熾,沒有立刻打開聖旨,而是輕咳清下嗓子,才模仿朱棣語氣開口。
“你這混賬玩意,難不成小時咱揍得輕了?現在不識好歹,不知輕重?”
“自己看聖旨,看完後自己決定!”
聞言,朱高煦瞬時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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