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沒有說一些安慰我的話,因為在困難真的到來時,蒼白的安慰是沒有太大用處的,他隻是陪著我吃完了這頓早餐。
他已經一晚上沒有休息了,吃完早餐就可以下班,但是他沒有走,反而是陪著我繼續留在醫院。
“周晏禮,你還是趕緊下班吧,沒必要陪著我!”我過意不去,催促著周晏禮趕緊回去休息。
他不放心我,隻是說道,“我等下去休息室睡一會兒就行,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再和你一起。”
無論我怎麼說,周晏禮都不聽我的,我隻能任由他去休息室休息,而我則是守在我媽這裡,不多的探望時間,我要好好地珍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迫切地期待著我媽醒過來,可是直到夜幕再度降臨,我也沒有等到我媽甦醒的訊息,我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沉沒了下去,充斥著難受和痛苦。
我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上坐了許久,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後,才打起精神準備去和周晏禮說一聲,然後回家。
誰知一起身,便看到了靳寒。
他孤身一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我,我們兩個的目光交彙時,一樣的冷,一樣的漠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無心去猜。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電梯那邊走去,想要去找周晏禮。
“你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在經過靳寒身邊時,他沉聲問了一句,聽不出有多少關心,語氣淡淡。
“不怎麼樣。”我簡單地回答了四個人,人已經來到了電梯面前,靜靜地等著電梯下來。
電梯門打開後,我還沒走進去,陸璽誠的身影就衝了出來,見到我的時候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脫口而出,“寒哥,你不是胃疼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原來是......”
話還沒說完,靳寒已經瞪了他一眼,他就乖乖閉了嘴。
靳寒常有應酬,酒量已經鍛鍊了出來,當然胃病也就跟了過來,時不時會胃疼,很正常。
無論是急診還是腸胃科,都不在這一層,所以靳寒來這裡就顯得很巧合,按照陸璽誠脫口而出的那幾句話,我猜想他應該也是知道了我媽的情況,所以特地過來看一下。
不知道他詢問我媽的情況,是出於什麼心態,是想要看看他針對我家公司的效果,我媽有沒有見證一下,還是說來看看我對現狀有什麼感受。
“意意,意意!”我剛走進電梯,陸璽誠又衝過來按住開門鍵,卡著不讓電梯門關上,他問道,“阿姨怎麼樣了?”
“植物人。”我面無表情地答道,儘管我知道陸璽誠問這個問題,和靳寒的心態是不一樣的,可是此時我不想再回答任何關於我媽的問題,尤其是在靳寒面前。
一聽到我媽成了植物人,陸璽誠震驚了,他有些不敢置信,“植物人?怎麼會變成植物人?不是心臟問題嗎?!”
我沒吭聲,心臟病人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周晏禮的醫術,他一定是已經儘最大的努力,保住了我媽的性命,隻是無法讓我媽恢複神智。
靳寒也走了過來,一雙濃眉皺的十分緊,“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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