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不要白不要
可笑吧,那麼不對等又充滿利益的三年婚姻裡,他們之間,竟然也有美好的曾經。
就是十分利益裡的那一分情動,甚至是半分情動,竟然顯得彌足珍貴。
等候廳裡的廣播響起:“56號患者南初,請進3號診室……”
她甚至面診完了,排到了手術號。
可躺在操作床上,醫生準備給她打麻藥的時候,她還是落荒而逃了。
她想要自己變得心狠,再心狠一點,可這個小生命在她肚子裡待了三個多月,她到底是不捨得。
她為自己的軟弱大哭一場。
手機微信裡,蹦出來一個紅色的好友新增訊息——
【回電話】
【把我加回來】
這兩句話,沒有任何標點符號。
可不知道為什麼,南初從這兩句話裡,感受到了無可奈何和止不住的煩躁。
她忽然覺得爽。
陸之律是能輕易捏死她,可她不在乎了,她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她再也不怕他了。
她沒通過好友驗證,卻回覆了驗證訊息:【我不想再看見你,别來找我】
這句話,並非賭氣。
而是真心實意的。
她希望陸之律永遠活在她看不見的某個地方,永遠這樣囂張肆意,張狂自由,隨心所欲的做著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永遠不要再跟她的人生有任何交集。
回去的路上。
她又在體彩機上買了最後一次刮刮樂,颳了五百出來。
以後,她要自己做自己人生的錦鯉。
……
一週後。
某天週末。
陸之律派人找了一圈,也沒有南初的任何訊息。
那天消火後,他又換了一個號碼給她打電話,但那張電話卡被登出了,成了空號。
微信再發驗證訊息的時候,已經發不出去,被她拉黑。
他單獨問了兩次喬予,喬予裝死,說不知道。
他還不信了,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又不是被什麼獨龍會抓了。
他拿了車鑰匙,衝到禦景園去。
大週末的,喬予和小相思正拿著花灑水管在院子裡悠閒的澆花。
他剛進門,喬予手裡的水管滋了他一身水。
“……”
陸之律淋成落湯狗,臉色剛要陰沉下去。
喬予已經在他發作之前,笑著說:“哎呀,不是專業澆花的,果然澆到了人身上,陸律師不好意思啊,你要不去跟薄寒時借套衣服換一下
她脾氣好好的樣子,根本挑不出錯兒來。
可傻子都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陸之律捏了把襯衫,上面的水順著布料嘩啦流下來。
他凶巴巴的瞪了眼喬予。
喬予才不管,又拿起水管若無其事的澆花,好心的告訴他:“薄寒時在樓上書房
陸之律沒動,盯著她背影說:“我來找你的
喬予揣著明白裝糊塗:“哈?這可不興找,陸律師,薄寒時什麼人你也知道,他能割了江晚的舌頭,你的話……也能廢了你
陸之律懶得兜圈子,上前堵住她,開門見山的質問:“你知道南初在哪兒
喬予一轉身,手裡水管又滋上他。
“……”
陸之律沒躲,站在那兒,抹了把臉上的水。
喬予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找她到底乾嘛,複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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