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梁自成卻撫須一樂。
“那就從了唄!”
他這些天,早就動心了。
家族和門派中的幾個長老都找他私下裡聊過了。
亂世將至。
跟著一支強大的軍隊,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年輕的小夥子,姑娘們都去參軍。
老輩子和更小的娃娃,依然可以把霸刀門撐起來嘛!
聽說陳家大姑爺開了好大的一所學校。
小屁孩也有個讀書上進的地方。
霸刀門要集體加入鐵城。
白娘子和陳風等人是又驚又喜。
這幫人要是入夥。
帶給鐵軍的武力,
可比當初兩百陳家子弟,一百梁家子弟還要強大。
而且,忠誠度也不需要擔心。
都是一家人。
可比從外面招募的壯丁可靠一百倍。
粗粗一選,適合加入軍中的年輕男女就有兩千人出頭。
那些老輩子,其實也不過三四十歲,當兵也可以。
畢竟要跟一幫晚輩混在一起。
首先還得從大頭兵開始訓練。
老傢夥們多少有些抹不開顏面,隻得作罷!
於是,新兵操練從船上就開始了。
中途,為了戰馬考慮。
不得不選在沒人的開闊地修整兩次。
每次一天。
這些新兵又開展了騎射操練。
他們原本底子就不錯。
實際上,隻要隊列訓練和識字考覈過關。
這兩千新兵就算全部合格了。
陳無暇每天進進出出都開心不已。
因為,她新招的一幫女子,人人馬上馬下,都能獨當一面。
可比陳無雙那一千娘子軍,強了太多。
陳風就建議她,把這一千女子新兵,全部訓練成娘子重騎。
當然,一千男兵,也被他暗戳戳地劃到重騎兵序列中了。
回去混編一下。
鐵軍男兵,就擁有三千重騎了。
比當初張峰奇總督的手下,還要強大。
船隊不缺吃喝,帶著五六萬擔糧草呢。
還有一批牛羊和死馬。
儘管一路走得磨磨蹭蹭,還是在二月底臨近澶州了。
“報!”
“上遊發現大周戰船,沒有旗號!”
天氣晴朗。
刁鬥瞭望手藉助望遠鏡,江面上,能看清十幾裡外的目標。
什麼情況?
大周戰船居然不打旗號?
怪哉?
陳梁三下兩下爬上旗艦刁鬥,站在底下影響遠望。
他稍稍一看。
就發現了不對。
“大姐!”
“對方拋錨了,一共二十艘大艦,最小五千擔。”
“好傢夥,橫欄了大半個江面。”
“有敵意!”
白娘子黛眉一蹙,計上心來。
臨近澶州,還能有誰?
鐵軍跟莊大公子有仇呢!
莊名揚正常巡視黃龍江,總不會連旗號都不敢打吧?
一定有陰謀!
陳梁和陳栓可是當日三岔口劫案的倖存者。
當時活下來的十一個人陳家子弟,如今撐起了整個水軍。
唯有天貴叔,還長眠在三岔口的蘆葦蕩裡。
他已經被燒成灰了。
連遺體都找不回來。
這也是倖存兄弟們心中,永遠的痛!
想到這裡,陳梁哧溜溜下了桅杆。
他的雙眼泛著血光,彷彿要擇人而噬。
“大姐,一定是莊名揚。”
“如此多的大型戰船,除了澶州水軍,誰還拿得出來?”
“我們跟水軍副將鄒明賢無冤無仇。”
“傳聞他還跟莊家父子不和。”
“他憑什麼跟咱們為敵?”
“大姐,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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