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靜靜看她演,“這麼說,你打算陪我一輩子?”
她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特别的真誠:“當然,我不是你未婚妻嗎?以後我們還會結婚,還會生小孩……還要白頭偕老……我自然要陪你一輩子。”
她想留著小命活到七老八十!髮髻斑白!
結婚?
生小孩?
白頭偕老?
一輩子?
這些詞彙,蕭衍還是頭一回聽說。
新鮮,新鮮極了。
像他這樣遊走在黑白之間刀口舔血的人,還有機會結婚生小孩?
他能活到現在,和他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有很大關係。
他沒有軟肋,手段夠狠,所以能活。
有一瞬間,他看她的眼神有抹異樣的深沉,但稍縱即逝,半真半假的說:“有些人,是沒有一輩子的。”
更沒有白頭。
因為大概率活不到白頭。
當時的嚴皓月並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隻當他在威脅她。
大概是太怕自己被哢嚓了,她竟然雙手主動抱住了他的手臂,笑的比花還燦爛:“别人有沒有一輩子我不清楚,但我們之間,肯定有一輩子!”
蕭衍視線下移,落在抱著他手臂的那雙白皙素手上,眼底戲謔極了:“葉小五。”
“我在,寶貝兒。”
演起勁了是吧?
蕭衍勾唇笑,“你拿過奧斯卡嗎?”
嚴皓月:“……”
就在她絞儘腦汁的想著怎麼討好的時候,蕭衍再次翻身壓在她身上。
他扣著她後腦勺,目光落在她唇瓣上,玩味至極:“你確定你要迴應我?”
她睫毛撲騰的厲害,纖瘦的背脊往後直退,直到退無可退,緊緊貼在真皮座椅上,笑的比屍體還僵。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沙比極了。
居然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迴應……迴應他個der!
但,求生欲讓她說出了這世上最動聽最真誠的情話來。
她眯眼乾笑:“必須狠狠迴應。”
她鼓起了這輩子的勇氣,丟掉了全部的矜持,與其被動的任人宰割,不如先發製人。
她一仰頭,唇瓣貼在了他唇角,很生硬的啃著。
牙齒好幾次磕到蕭衍的嘴唇。
這哪裡是接吻?
蕭衍反客為主,手掌托著她細細的腰肢,將她一把抱到腿上,另一手掌控住她後腦勺,嗓音又冷又慾的吩咐:“要親就好好親,敷衍了事不是成年人行為。”
她找藉口:“我吻技差,你多擔待。”
蕭衍看著她唇瓣,眸光暗了暗:“差就好好練。”
接著,他教了她好一會兒怎樣才算是成年人之間的接吻。
折騰好一會兒。
她臉燙的冒熱氣,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車窗邊,儘可能的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她正襟危坐背脊繃直一臉嚴肅,可耳根卻是通紅通紅的。
蕭衍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唇角,被大大的愉悅到了。
前面又路過一個大型商場。
蕭衍朝她身上看一眼,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不倫不類的,是老鷹臨時去買的。
老鷹是個粗人,品味很差,差到沒有。
給她買的這一套衣服,是一條死亡芭比粉連衣裙,款式也很土。
不過勝在她皮膚白,個子高挑,這麼醜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倒也不算太難看。
她腳上穿的,還是醫院的一次性拖鞋。
蕭衍眉心皺了皺,他的女人,不能穿的太窮酸。
他抬手敲了敲車後的隔板。
隔板降下,對老鷹吩咐一句:“前面商場停車。”
老鷹應聲:“好。”
嚴皓月跟著蕭衍進了商場後,才從一面全身鏡裡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腦門上纏著一圈白紗布,身上穿著一條死亡芭比粉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一次性拖鞋。
跟個女精神病一樣。
她嫌棄的看看身上的裙子,一臉困惑的看向蕭衍。
以為是他買的。
蕭衍不背鍋,解釋:“你身上這條醜裙子,是老鷹買的。”
老鷹:“咳,櫃姐說這條最適合性.感女人穿。”
嚴皓月:“你傻啊,櫃姐把賣不出去的裙子賣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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