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隻手結印,兩指豎起指天,口中法訣不停。
語速極快,卻又讓人能清楚地聽到她說出的每個字。
清晰的字眼又彷彿帶著千萬斤的重量,直直砸進眾人的耳朵裡。
薊宰之前見過楚洛施法,那些法咒和他印象當中的沒有任何不同,隻不過因為楚洛靈力強大,才威力不同。
但是這一刻的楚洛,烏髮因風而起,裙襬也被吹得飛舞起來。
四周陰氣翻騰,而她就宛如她手上的青銅劍一樣,利刃出鞘。
原本豎起的兩指突然內扣,一個繁複的單手印快速地結成。
隻在黑夜當中,聽到一聲,“去
青銅劍唰的一下脫離了楚洛的手,帶著銀白的寒光,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銅劍離手,楚洛雙手結印,結印速度比剛才還要快。
“破!”
濃密的黑夜裡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崩塌聲。
纏繞在四周的陰氣隨著劇烈的聲響而瞬間消散,迷迷濛濛能看到縹緲的似是人影的霧氣散開。
銅劍又如同流星一下極快的回到楚洛的手上,她一手握住,一個轉身銅劍就恢複到了拇指大小。
楚洛周身的黑髮和裙襬也在這一瞬間全都落了下來,空中打著旋兒的綠葉,也飄飄然落了下來。
她把青銅劍掛在了脖子上,轉頭看了看大門兩邊。
黑暗漸漸散去,路燈的光亮也都漸漸恢複,就連别墅內的燈光也能透出去了。
過了一兩分鐘,岑家父子才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地抱著牌位出現。
剛才他們一走出别墅,周圍就陷入了黑暗當中,明明花園裡就有路燈,可路燈彷彿隻能照亮周圍一米左右的距離,而在光亮之外,就好像有無形的話黑色幕布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就在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像是走路的腳步聲,又像是說話聲。
有時候像是在幾步遠的位置,有時候又像是貼在耳邊一樣。
直到他們走過了兩個方位後,身後的聲音就變得清楚了。
過世的小妹、爺爺、媽媽、爸爸……
他們的聲音不停地在聲音或是開心,或是淒厲地喊了起來。
直到後來,那些聲音全都變了音調,尖銳地撲殺過來。
就在他快要挪不動步子的時候,那聲音驟然慘叫了起來,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濃黑也消散,燈光昏黃地照著。
他這才走了出來。
“楚大師……”
岑家父子雖然心裡已經猜到楚洛肯定是破陣了,但還是殷切地看過去。
楚洛:“陣法已經破了
父子兩個人都面露驚喜。
岑父惡狠狠地看向岑家二房的人,“楚大師,您既然能夠破陣,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遭受報應?”
岑家二房的眾人都瞪著他們,卻又害怕地看向楚洛。
“不用我出手楚洛邁步走了進來,别墅裡陰寒的氣息消失,“陣法被破之後,他們從你們身上奪走的氣運會慢慢消散,你們的命格也會恢複。而他們……”
“他們這些年作惡多端,會遭受嚴厲的反噬
岑安意還是不甘心,咬著牙道:“便宜他們了
害得他們長房家破人亡,把他們當作血包吸食,居然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爸,我們怎麼辦?”
岑家二叔老神在在,“大師說了,這陣法誰也破不了,慌什麼!”他神色冷厲地掃向岑安意父子,“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些年我們二房虧待過你們嗎?”
“既然你們執意要和我們二房作對。那就别在南市待了
岑家二叔站了起來,鄙視地看過去,“一個黃毛丫頭,你們也信?長房真是沒落了!”
“老爺子,老爺子……”遠處一個穿著西裝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從外面跑了進來,滿臉倉皇,“老爺子,花房突然炸了
岑家二叔:“……你說什麼?”
“花房炸了
岑家二叔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玻璃花房就是大師當年為他們設計的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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