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距離張南姝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
乳孃什麼都準備好了:穩婆、孩子的乳母等。
顏心也每日都要給張南姝請脈。
張南姝說她:“你也快要生了,别這麼勞心勞力。”
“我還早,至少比你遲一個月。”顏心說。
張南姝:“但你肚子比我的大。”
顏心的身段兒偏窄,腰太過於細,才顯得肚子格外大。她拿了軟尺量兩個人肚圍,幾乎差不多。
“你吃胖了,南姝。”顏心說。
張南姝好氣。
她說顏心:“你跟鐵疙瘩學壞了,你也嫌棄我!”
“我沒……”
“希望你生個大胖丫頭,餘生成天操心她吃不吃胖。”張南姝說。
顏心:“……”
她快要被張南姝笑死。
九月二十二的傍晚,顏心他們兩對夫妻吃了飯,照例庭院散散步。
這幾日暖和,夜風不寒。
張南姝走著走著,突然說:“哎呀……”
“怎麼了?”
“我肚子有點疼。”她說。
這句話,把三個人都嚇得不輕,因為她的產期就是這幾日。
孫牧立馬抱起了她:“先回去。”
張南姝是突然有點疼的。疼了那麼一下子,緩過來就沒事了。
“你們太大驚小怪了。”她說。
顏心:“是你太粗心大意了,你可能見紅了。”
“不至於……”
孫牧抱著一個快一百三十斤的孕婦,健步如飛回了院子;顏心走不快,慢一步過來。
張南姝被送到了產房,就是她院子的東廂房,特意收拾出來的。
孫牧被乳孃擋在門口。
“我陪著她。”孫牧說。
乳孃:“沒這個規矩。姑爺在門口等。”
“我想陪著她。我媽在世時說,她生孩子的時候特害怕,是走鬼門關。”孫牧說。
乳孃:“女人生孩子都走鬼門關。產房汙穢,你不能看。”
“我不忌諱這個!”
張南姝在裡面喊:“讓他進來吧。您老人家跟他磨牙,根本贏不了。他想做什麼還有做不成的?您歇歇嘴吧。”
乳孃:“……”
顏心失笑。
張南姝中氣十足。
顏心說產房不宜太多人,故而她沒進去,隻問進進出出吩咐拿東西的乳孃:“怎樣?”
“見紅了。”
“破水了嗎?”顏心又問。
乳孃:“還沒有。”
“那就還早。不要急,讓南姝吃好喝好,你和姑爺也輪著休息。”顏心說。
乳孃見她說得熟稔,想問她怎麼懂,繼而才想起她是神醫。
“好。”乳孃應了,又說顏心,“您也是雙身子的人,别累到了,回去休息。有了喜訊,第一個告訴您。”
顏心的院子最近。
“有什麼需要就喊我,什麼時間都行。”顏心又叮囑。
乳孃再次應是。
顏心和景元釗回了房。她算算日子,覺得張南姝比產期早了西五日。
“她這胎可能是兒子。”顏心說。
景元釗摟住她:“你呢?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顏心說都一樣。
其實她心裡想,要是個女兒就好了。
前世她生的是男是女未知,這是她心中一根刺;而薑至霄是兒子,他很不成器。
第一個小孩,顏心希望能避免前世的命運,最好不要是兒子。
還有一點,夫人一輩子都盼望有個女兒。隔代親,有個孫女一樣開心的。
要是像張南姝說的,顏心生個大胖丫頭,人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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