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站起身,怒視他:“孫牧,你想要乾嘛?”
孫牧慢慢站起來:“我與你是一體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得到的密報,是七貝勒拿到了景氏的人質,卻又沒靠山,暫時不敢和景氏談判,隻得把人質藏起來。”
談判,是需要彼此實力相當的,才有勝算。
羚羊哪怕搶走了幼虎,也沒資格和老虎坐在談判桌上。
七貝勒在找到真正的靠山之前,不敢把景少帥在他手裡的訊息泄露出去。
孫牧得到的訊息,是人丟了。
張南姝又跟景少帥關係很好,而她讓孫牧帶著她和景少帥的未婚妻,去了趟萬國飯店。
當時孫牧不知她們去做什麼。
直到他從馬幫那邊買到了訊息,才恍然大悟。
張南姝還是不肯跟他實話,卻又想要他進入萬國飯店去刺探內幕。
“……南姝,秘密不用錢交換,也該用誠意。”孫牧道,“你即將是我的妻,難道咱們倆也要遮遮掩掩的不坦誠?”
張南姝複又坐下。
“我什麼都不能跟你講。這是實話,它不中聽。”她。
孫牧笑了笑:“實話也算一種坦誠。我接受。”
又道,“需要我去萬國飯店看什麼?”
“和鄔鵬一起的,有一群東洋人,他們是鄔鵬的貴客。我想知道這群人現在在哪裡。”張南姝道。
孫牧:“我記得那五個人……”
他簡單描述了下當時看到的人。
張南姝微訝:“隨便掃一眼,你就記得住人家的特征?”
孫牧:“沒贏隨便’,我是很用心看了。隻是看的時間不長,不代表我不專心。”
張南姝:“哦,我還以為你當時……”
她的話到了舌尖,又嚥了下去,她略微不自在。
“我當時什麼?”孫牧目光炯而敏銳看向她,“當時剛剛吻了你,神誌錯亂、頭腦發懵?”
張南姝隻感覺一陣尷尬,從後脊爬上來,她頭皮發麻。
“好了,别了!”
“你呢?你當時什麼感覺?”他突然問。
張南姝狠狠瞪一眼他:“别了!”
孫牧安靜看著她:“好,不了。”
他的神色平靜極了,像是冰凍的湖面。
張南姝懊惱至極。
她在這個瞬間,看不透他情緒,也看不清這個人。
爹爹選的,大概是人品過得去。
要是她自己選,絕不會選這種類型的男人。她掌控不住。
爹爹一走,這個人會不會成為禍端?
一旦他作亂,張南姝有沒有把握可以除掉他?
她複又看孫牧。
卻發現,孫牧也在看她,十分專注研究她表情。
張南姝懊喪至極:“别看我。萬國飯店……”
“我去打聽,你等我訊息。”孫牧打斷她的話。
張南姝:“那我等著。”
她站起身,送孫牧出門。
孫牧今日穿一件青色長衫,顏色略淺。張南姝送他出門,發現他衣袖下面有不少白色痕跡。
“袖口。”她指了指。
孫牧抬起袖子。
張南姝看了眼,不是什麼臟汙,而是貓毛。
“你抱貓了?”她問。
孫牧:“方才不是有事嗎?就是送一隻貓去看獸醫。”
所以有點事,
卻不算什麼大事。
張南姝沒繼續問。
孫家人口眾多,也許是他姐妹,或者嫂子,亦或者他父親的姨太太的貓。
“你喜歡貓還是鳥?”孫牧問她。
張南姝:“我什麼寵物都不愛。”
她和孫牧告别,轉身回去了。想到什麼回頭看一眼,發現孫牧走到門檻外,也在看她。
他的臉落在陰影處,一時晦暗不明,情緒莫測。
張南姝心頭閃過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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