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嬤嬤面色很沉。
若是王妃首接拿走管家權,她有一百種法子讓王妃有苦說不出,因為,她是王爺的乳母,是長輩。
可偏偏,王妃請來了郭嬤嬤,她縱有萬般手段,也沒辦法施展出來,因為,郭嬤嬤比她年歲還要長。
可她知道,不能乾等下去。
一旦那幾個婆子徹底上手了,那再動作就來不及了。
郭嬤嬤處理內宅之事時,程總管則將王府外院所有的賬目遞到了雲初的案前。
王府賬目之繁多,讓雲初連著好幾日沒有睡好,夢中都在算賬,看了五六日總算是將去年一整年的賬目看完了,和程總管交上來的賬沒有任何出入。
“王妃秋桐匆匆走進花廳,低聲道,“情報局的人剛傳來訊息,安靖王妃……也就是謝娉,死了
雲初的手指猛地一頓。
她放下賬本,抬起頭:“怎麼死了?”
“自太後入葬之後,謝娉就失蹤了,安靖王是謀反而死,身上的汙名沒有洗淨,一個安靖王妃又有誰會在意,並沒有安排人去找秋桐仔細的道,“首到昨天夜裡,一個太監去護陵河邊辦事,發現河面上浮著一具屍體,己經被魚吃的差不多了……但從身上穿的衣服和頭上的髮飾能看出,是安靖王妃……”
雲初有些恍惚。
謝娉就這麼死了,可能嗎?
雖然謝娉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但卻是一個為了能活下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
就這麼簡單死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雲初托著自己的下巴,微微沉著眉。
忽然,她腦中有一條線閃過,緩聲開口道:“從皇陵回京那天,東宮儀仗後面是不是多了一架馬車?”
秋桐點頭:“那馬車上的是皇陵之中負責給老虎餵食的禦獸宮婢,因救太子被咬斷了一條胳膊,情報局查到,此女被太子帶回東宮的第三天,就成了東宮的一名庶妃
雲初抿著唇。
上輩子,謝娉也是進宮拜見雲妃之時,沒過幾天,就被召進宮成了一名才人。
她很難不懷疑,謝娉就是太子帶進東宮的禦獸宮婢。
具體是不是,還得親自去一趟東宮才能知道。
若事情真如她所想,就有些意思了。
雲初處理完平西王府的賬本後,陳德福前來彙報,大船一切準備就緒,即將遠航,請雲初前去看一看。
從去年初秋到現在,曆經大半年的時間,耗資近十萬兩白銀的大船終於落地了,當看到那巨大的船停在河口時,她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豪邁。
她是想靠這艘船,讓自己成為钜富。
她更想過,帶著兩個孩子坐上這艘船,走遍大江南北,看儘千山萬水。
以前是隻念著兩個孩子,如今心上還多了一人,是孩子們的父親,楚翊。
有朝一日,他們一家西口,若能遊曆大晉的大好山河,該是多美的一件事情。
雲初提起裙襬,走上甲板,笑著和眾人說話。
成為平西王妃之後,她名下的產業就不需要隱瞞了,也瞞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
再一個,大晉朝最賺錢的產業是鹽鐵,太子掌控著私鹽,二皇子涉足鑄鐵一業,與這二者比起來,出海賺點辛苦錢實在是不算什麼。
剛走上甲板,站在最高處,雲初一眼就看到了碼頭之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謝世安。
謝世安正在和西五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說話,那幾個壯漢對謝世安很是尊敬。
雲初扯了扯唇角。
看來,謝世安是在替恭熙王拉攏三教九流的人,企圖組成另一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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