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不等他說完,德妃抬腳就將他踹翻了,跪在下面道,“皇上,老四他絕不可能指使人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是混賬了一些,但弑父這種事,給他十個膽子也做不出來啊皇上,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老四一個清白!” 太子也跪了下來:“父皇,上回兒臣重病,線索直指四弟,這回刺殺,證據也指向四弟……”
“上回的事,皇上已經查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四!”德妃急忙開口解釋,“這回,定然也是這明威將軍勾結幕後之人陷害我兒,他一定說謊了,好好審問他,一定能審出真相!”
恭熙王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明威將軍。
明威將軍緩緩抬起頭,對上了恭熙王的眼睛,他的喉嚨不由一顫。
他忽然站起來,癲狂的道:“是,是我誣陷安靖王爺,這件事和安靖王爺沒有關係,和我的家人更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謀反刺殺,我有罪,我該死!皇上,微臣願以死謝罪!”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抽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刺向自己的喉管,鮮血噴湧,倒地身亡。
德妃嚇得花容失色,隨即尖叫道:“來人,太醫,快救救他,他不能死!”
要是他死了,就坐實了老四的罪名。
皇後冷聲道:“德妃,事情的真相如何,等找到老四就知道了。”
德妃的一顆心揪緊,一種不祥的預感蔓延。
不一會,楚翊騎著馬疾馳而來:“回父皇,兒臣帶人將燕山搜了一遍,沒有找見四弟的下落,派下山的人打聽到,有村民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在數十人的簇擁下從西逃走了,出示四弟畫像,山下村民確定就是四弟。”
“不、不可能!”德妃跪著爬到皇帝腳下,“皇上,老四是無辜的,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一直沉默的皇帝猛然起身,抬腳就將德妃給踹到了一邊去。
邊上的謝娉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在她心目中,德妃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了,在她面前那樣尊貴,那樣傲慢,現在卻趴在地上,比塵埃還要卑微。
她有些惡意的想,誰讓德妃那樣飛揚跋扈,現在報應來了吧。
可她也知道,若安靖王坐實了刺殺的罪名,她的下場比德妃好不到哪裡去。
“擺駕,回宮!”皇帝壓著怒意,甩袖而起,頓了一下道,“老三,你繼續留在燕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楚翊領命:“是,父皇!”
“老二,你帶人去安靖王府,好好搜查一番。”皇帝沉聲道,“這個逆子要是早有弑父之心,一定能搜出證據!”
恭熙王低頭遮住眼底的盤算:“是,父皇!”
秋日狩獵之行,在九月二十二的寅時初結束了。
皇帝擺駕回宮,大臣貴婦名媛跟在宮廷隊伍的後頭,行到快天亮,才回到京城。
雲初和謝世安一同回到謝家。
剛進門,謝景玉就迎了上來:“我聽說燕山有人行刺,到底怎麼回事?”
“所有證據指向安靖王。”謝世安一臉陰鬱,“他早些時日動手也好,偏偏在大姐嫁過去一個月後安排人刺殺皇上……若罪名坐實,大姐怕是……我們謝家也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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