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開始回憶上輩子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回憶了一遍又一遍……終於,腰上的觸感消失了。
雲初睜開眼睛,對上楚翊的臉,他的唇,變成了一片烏黑。
“謝夫人,餘毒所剩不多,不會再有性命之憂楚翊喝了口水吐掉,漱口三次之後,這才開口道,“今天這件事,你知,我知,就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還請……”
“砰!”
一句話還沒說完,木屋的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初兒!”
雲澤一臉驚慌的衝進來,當看到屋內的情形時,他整個人愣住了。
平西王和初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便也罷了,初兒竟然衣衫不整,還露出一半的腰身,若不是露出的肌膚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他差點就要想歪了。
他看到平西王嘴唇烏黑,地上有許多黑色的毒液,就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雲初迅速拿起披風,將自己的身體給裹住了。
被親哥哥看到這樣的場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雲澤保持淡定走進去,拱手道:“多謝王爺救舍妹性命,我雲家沒齒難忘
“是謝夫人救了犬子,這是我該做的平西王面色淡淡,“雲大人别耽誤時間了,趕緊下山為謝夫人醫治,我倒是知道一位女醫,可命人去請女醫為謝夫人治傷
“下官也正巧認識那位女醫,就不勞煩王爺了
雲澤走到雲初身邊,將她緊緊裹在身上的披風扯下來。
雲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死命拉著。
雲澤壓低聲音:“你大哥我,也有披風
雲初面色訕訕鬆手。
雲澤將披風扯下來,迅速給雲初披上自己的衣服,這才看向平西王:“多謝王爺
楚翊接過自己的披風,除了血腥味,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獨屬於女人身上的味道。
方才為她清理毒素時,他就聞到了這味道,很熟悉的香氣……
雲澤抱起雲初,朝外走去。
外頭有軟轎,將她小心的放了上去。
平西王府的人,和雲家的人,兩撥人迅速下山。
到山下後,雲澤朝楚翊拱拱手,雙方分道揚鑣。
楚泓瑜身子虛弱的歪在楚翊懷中,目光緊盯著雲家的馬車:“父王,為什麼不帶孃親回王府治療?”
“她不是你孃親楚翊開口,“她姓雲,是謝夫人,可以去雲家,亦能去謝家,唯獨去不了王府
“她嫁的那個謝什麼玉,對她一點都不好,我聽謝家的小廝說,這麼多年,那個謝什麼從來不去她的屋子……”小傢夥咬著唇,“那個男的肯定一點都不喜歡娘……不喜歡雲姨姨,雲姨姨過得應該很不好吧……”
楚翊眸色一暗。
都說謝家夫婦伉儷情深,難道傳言並不屬實?
雲初被雲澤直接帶回了雲家,請來了京城知名的女醫,為她清理傷口,上藥,將腰上包紮起來。
吃了藥,雲初就睡了,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聽風和聽雪伺候著她把藥喝下。
剛喝完藥,大嫂柳芊芊就走了進來,笑著道:“昨夜你大哥去謝家,說你乘坐的馬車出了事,受了點傷,這幾日你就好好留在雲家養傷
雲初點頭,從知道洞房夜的真相之後,她確實暫時不想回謝家。
“那個……”柳芊芊咳了咳開口,“咱們女子,貞潔雖然重要,但在性命面前,貞潔狗屁都不是,你千萬不要將昨夜的事放在心上
雲初噗嗤一聲笑了。
為了勸她,書香世家的大嫂竟然說出這麼粗鄙的話。
其實睡了一夜之後,昨天的事情好像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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