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韓江沒跟妻子多交流，呼呼睡去，一覺醒來時，就到了淩晨。

妻子還在熟睡中，完全不知道韓江起床。

哎，你這樣的樣子，不止一個人看到吧……韓江瞥一眼妻子，想到她會陪外面的男人上床，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懷野男人的孩子，他就心痛，就憤怒，就要崩潰。但理智和現實，讓他沒有失控。

他稍作洗漱，穿戴整齊，就要出門。

“爸爸，你要去哪裡？還回來嗎？”韓江沒有想到，二女兒突然從身後出現。

韓江微愣，看了看手錶，就道：“現在還沒天亮，你快上去睡覺。我是去醫院上班的，當然回來。”

“那我等你回來。爸爸，你會跟媽媽離婚嗎？”

“這是我和你媽媽的事，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不需要摻和進來。”

“這麼說，你和媽媽遲早要離婚。”

韓江過去，撫摸一下女兒的腦袋，見她又要流淚，他也不好受，緩了緩，道：“怎麼？沒有我這個假爸爸，你就活不下去？那你也太脆弱了。其實，這麼多年來，爸爸有多大的本事，你們都看在眼裡，爸爸並不是一個強大的好爸爸。所以，未來發生的事，掌控權不完全在爸爸的手裡。能和平離婚是極好極奢望的，也許，不久的某一天，我就被你姥爺他們打得半死打成廢物，再掃地出門。”

“爸爸，那你就不要跟媽媽離婚，你和以前一樣跟我們過，媽媽……”

“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而婚姻，也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哎，大人的事，還是讓我們大人來解決吧。”

韓江安撫住女兒，去開車，從車後鏡中看著女兒孤零零地站在屋門口，他的心突然很痛很痛。

此刻正值黎明前時分，窗外的夜，端的是最黑最黑的。

韓江先去實驗室看一眼，稍微打掃打掃，然後再去醫院。

秦月茹涉及經濟問題，雖然已經被人從看守所保釋出來，可也是被限製在江東活動，要隨傳隨到。梁偉立已經簽了退休的檔案，他也難回醫院，更别說再主持工作。

醫院的工作由蘇濟光代為管理，他得知韓江回來後，今朝早早的就在重症醫學科候著，見到韓江，也不避諱眾人，熱情上前迎接。

隻是，韓江說出的話，讓蘇濟光的興頭兒一下子蔫了。

“蘇院長，你怎麼還不去二院高升，放棄這樣的好機會，你想原地退休嗎？”

韓江說這話的時候，隻是淡淡地掃了蘇濟光一眼，沒有尊敬，沒有親切。

“韓江，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們一起趕走秦月茹，然後我們一起管理醫院。”蘇濟光跟進辦公室，關門之後，他就提醒韓江，可不能過河拆橋。

“蘇濟光，你不要無中生有。秦月茹不懂這邊醫院的內情，上任就剛愎自用地執行各種錯誤措施，沒表現出能夠管理醫院的能力，倒是想著斂財。所以，我們要‘請’她離開。其實，她本人居心不良，屁股不乾淨，應該被法律製裁。這點，我們所見略同，能求同存異。但你後面那句話，我可沒說。我以前倒是跟你說過，醫院這種需要專業技能的地方，還是科班出身的醫生比較好。你不走，小心步了梁院長和秦院長的覆轍。”

“韓江，你……我記住你了！”蘇濟光覺得是被韓江耍了，奪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