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寧北的心猛的一顫：“我的族人？是誰？我的族人早在五年前就被滅門了啊。”

蘭秋生：“是我父親......跟我說的，到底是誰......我也不知......”

寧北現在沒時間繼續逼問，

他著急去救妹妹。

他雙手猛插進蘭秋生腹部，當場捏爆他的兩顆腎臟，

“如果能活下去，告訴你父親，我會親自上門找他算賬。”

做完這一切，寧北離開。

蘭秋生痛失兩顆腎，當場休克。

經過一番折騰，天色已大亮。

寧北很快來到東區石鳥巷。

石鳥巷，又被人們戲稱為“屎尿巷”。

因這條小巷子地勢低窪，附近街道的糞水都彙聚至此，形成天然大糞坑，臭氣熏天。

住在此處的，都是最底層的貧民，貧困潦倒無處可去，不得不蝸居此處。

連乞丐乞討都不來這。

隔著老遠，寧北就被臭氣熏的直咳嗽，他不得不戴上口罩。

靠近巷子，他看到一道瘦弱身影正用破盆往木桶裡裝糞水。

寧北正要上前打聽一下妹妹的住所，

可走了兩步，他忽僵在原地，目光熾熱的盯著對方。

對方臉上和手上傷痕密佈，勉強能辨認出模樣，

那輪廓，和妹妹寧珊珊有幾分相似。

她衣衫襤褸，如乞丐，身上沒戴任何防護裝備，甚至口罩手套都沒有，糞水迸濺了一身。

儘管寧北不願相信，可眼前這人，就是妹妹寧珊珊。

他最疼愛的小妹妹，

家族的掌上明珠，

曾靠一張清純笑容照走紅網絡的國民小妹，

如今竟淪落到挑大糞為生！

妹妹，哥對不起你。

兩行清淚順著寧北眼角流下。

此時，三個地痞無賴經過，

他們無情嘲諷起寧珊珊來，

“醜小鴨今天起這麼早啊。”

“今天早點怎麼樣啊，稀不稀啊。”

“哥哥們給你加點料吧。”

他們往糞坑裡丟石頭，磚頭，糞水迸濺了寧珊珊一身。

寧珊珊沒有任何迴應，隻是專心做自己的事，好像......習以為常。

寧北死盯著那幾個地痞無賴，記住他們的臉。

寧珊珊把兩個木桶裝滿，用瘦削身軀挑起扁擔，艱難走進石鳥巷。

她瘦小身軀被壓彎，走路搖搖晃晃，幾次差點跌倒，

但她都咬牙撐住了。

寧北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靜靜跟在她身後，

他想看看，妹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正是起床倒夜壺的時間，

石鳥巷的居民們紛紛打開門倒屎尿。

他們都懶得多走兩步去糞坑，而是直接倒進寧珊珊的木桶裡。

木桶裡的屎尿早滿了，迸濺寧珊珊一身，

人群非但不可憐她，反倒當成笑柄。

有人往糞桶裡扔了一個饅頭，

“醜丫頭，沒吃早飯呢吧，賞你個白麪饅頭吃。”

“醜丫頭，今晚來陪爺睡一覺，爺給你個雞腿吃。”

“醜丫頭，别挑糞了，來給我家當狗看家護院吧，保證比你現在吃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