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是雁門的,家人在去年那場大雪災中不幸都去世了,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他長得高大,吃的也多。用一些老人的話來說,他還在長身體呢。
五十兩銀子看著多,其實一大幫人吃好喝好,也得花掉不少咧。特别是那清清冽冽的高旻酒,很貴的好不?
小隊長忍不住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大頭,“傻子,你不會拿銀子去置辦點田地啊,平州上好的地,也才八兩一畝。五十兩,能買五六畝地了。”
袁大頭撓頭,“可是買了,我也沒時間去種啊,也不咋會種。”
“說你傻還真是傻,你買了不會賃出去啊?買地好歹能攢點家底,也能收點租子。將來也好說個媳婦成個家。吃吃喝喝,吃完喝完,都拉出來了。”小隊長數落他。
袁大頭一呆。
“拿命掙來的銀子,你就吃吃喝喝,個沒成算的!算了,你也沒個長輩幫你謀劃謀劃,我幫你弄弄好了!”
“楊大哥,你說得對,麻煩你了。”袁大頭點頭如搗蒜,他知道好賴。
“你銀子拿給我,我們營湊一下。聽說右北平郡會放出一些地,每個軍營能買的地方不一樣,咱們正好買在一塊兒,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聽您的。”袁大頭拿了四十兩給對方,十兩銀子留下來,他還要請客的,頂多就不買高旻酒了。
小隊長見了,也沒說什麼。
這一幕,不時地發生在軍營的許多角落裡。
如此一來,呂頌梨下發到軍中的金銀財物,又以另一種形勢回到了平州的財政庫裡。
呂頌梨和林山談妥借兵之事之後,就將這事告訴了秦晟,讓他準備準備,然後挑人帶出去。
呂頌梨和他交底,水路算是她準備的另一條退路,哪些方面他需要注意。
秦晟很不捨,但也知道這事很要緊。
他去了一趟縉台莊,讓底下的人準備。
回來後,就格外粘人而已。
但呂頌梨是真的忙,她準備不日去一趟幽州,穩定民心。
秦晟即將帶兵出海一事,親信們有得知的,比如龍城馬場的兩位管事。
秉著物儘其用的原則,他們來和秦晟借坐騎。
反正六爺接下來最少兩三個月肯定是在海上漂著的,馬兒不用白不用。借過去配個種,也挺好。筆趣庫
六爺的坐騎是匹母馬,還是曾經的馬王,現在叫追風。馬場管事覺得,它生出來的馬崽子血統一定很好。
對於他們的請求,秦晟隻道,“不能勉強追風。”它要是願意,就配個種,不願意就算了。
兩位管事連連保證,說實話,誰還能勉強得了馬王啊。
馬王有馬王的驕傲,除了秦晟,它一般不搭理别人的。就算是呂頌梨,也得在秦晟在的時候,才會讓她騎上去。
秦晟給它餵了一嘴的草料,“接下來你就幸福了,我可慘了,估計幾個月都沒辦法見到媳婦兒了。”
追風噴了噴他,像是在鄙視他。
稍後,秦晟親自將追風送了過去。
追風一到,馬廄的公馬都躁動了,嘶鳴著,開始嘗試站立以及走動。
兩馬場管事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驚喜,母馬王的魅力是真的大啊。
突然,他們看到一匹公馬從馬廄裡跑了出來,圍著追風打轉。
而追風並不搭理它。
兩人都有點目瞪口呆,不是,這匹公馬什麼時候能站起來了?
難道它之前都是裝的?
他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匹聰明的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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