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旁也幫了個腔,“這婚禮時間太緊了,聘禮婚禮要用的東西又多,檔次還不能太低了,所以花出去的錢就有點多了,但東西還在庫房呢。”
他的意思就是,等於錢也還在。
問題是,你庫房裡那堆玩意,不值這麼多錢!
烏春玉聽明白了,秦家的意思是,他們秦家財富縮水,是當了冤大頭唄?
秦家人咬死了錢都花在了整個婚禮上了。
負責查抄秦家財產的烏春玉氣死了,秦家的財產比他們預估的縮水了將近分之,誰家冤大頭當得這麼爽快樂意的?
浮財都沒了!“你秦家有些個庫房裡空得可以跑耗子!這正常嗎?”
“正常啊。”
“你給我說這正常?”
“誰家娶媳婦不花錢?”
“誰家娶個媳婦花那麼多冤枉錢?”
“我家啊。”
莫怪乎烏春玉會生氣,他是暗中支援四皇子的官員之,四皇子有可能上位事,他今早就知道了。所以林染讓人來喊他時,他還很欣喜,覺得這是個好活。身為度支尚書,國庫怎麼樣,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秦家的家財充入國庫,他能立功,正好在新帝跟前得些好感,搞不好還能官升上級。
但現在秦家的整副家財數目明顯對不上,縮水那麼多,湊到新帝跟前,他搞不好還得落個辦事不力的印象!
“你們不要耍嘴皮子了,還是老實交待,那些錢哪去了?”如果有桌子,烏春玉都想拍桌子了。
秦晟不耐地道,“不是正在交待嗎?被人掙走了啊。非要我們說那麼明白嗎?”
呂頌梨護著幾個孩子在後面,前面由著秦珩、秦昭、秦晟三兄弟交涉,這事從頭到尾聽下來,她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其實這些現銀都被他們置辦聘禮給漂沒了。
因為後來秦珩還和她請教過,呂頌梨毫無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經驗。
秦珩:學到了。於是,就有了眼前這幕。
秦珩也歎息著,“是啊,都被别人掙去了,我們也沒辦法。”
“你們是冤大頭嗎?”烏春玉忍無可忍,就差沒罵他們傻子了。
“我們也不想的啊。沒辦法,誰讓婚期卡得那麼緊,這麼短的時間內置辦那麼多東西,不給高價,人家也不肯賣啊。”
烏春玉噎,敢情還是太後孃孃的錯不成?
其實除了經手的秦珩,秦昭知道些許之外,秦家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小六娶媳婦,置辦這個婚禮竟然花了那麼多錢。
如果他們秦家沒被抄之前,聽到這樣的訊息,心裡多多少少會有點不舒服。試想,光冤枉錢就多了兩成家財。現在嘛,不花出去,也會被抄沒,花出去還能聽個響,舒坦!
最後秦珩如是說道,“我們家的賬房年紀有些大了,有些賬記得也不清不楚的。鳥大人,你擔待下。反正整個秦家的財務都在宅子裡,慢慢清點就是了。”
他言下之意,鳥大人你要看開點,還有的就在宅子裡了,沒有了的就是沒了啊。
林染等人可不管這些,他們隻負責抓人或者殺人,見雙方扯皮結束,就準備押人離開了。
“慢著!”烏春玉咽不下這口氣,“你們身上穿的衣服或許沒問題,但我懷疑裡面藏匿了金銀財務,故而需要讓人檢查遍,才能放行。”
聽到這話,秦家人臉色都很不好。
烏春玉才不管呢,直接吩咐,“去,找個婆子來!”
林染等人沒動,這事不歸他們管。
盛淮安心中搖頭,這烏春玉真是蠢,秦家這樣,擺明瞭事先已經預料到了某些事,然後做了相應的準備了。也就是說,别看人家現在成了階下囚,人家在暗處還是有力量在的。他這樣得罪秦家,有啥好處?檢查下,那些沒了的銀子就能回來了?
“檢查可以,但我不同意對方動手動腳。找個屋子,衣服我們自已解,她隻能看著!”呂頌梨微抬著下巴,態度強硬地說道。
烏春玉正欲反駁,被盛淮興阻止了,“烏大人,人家六少夫人呂二小姐這要求也很合理。”呂字被他咬了重音,就是為了提醒他,别忘了眼前的女子是誰的女兒。
烏春玉不傻,盛淮興提醒,他就明白了,可是他覺得,沒了康成帝,那呂德勝就和拔了牙的老虎差不多。
“行了,就這麼辦吧。趕緊把事辦完,也别耽誤我們這邊才好。”盛淮興錘定音。
檢查,自然檢查不出什麼來。那婆子也算儘責,直盯著女眷的動作,甚至還親自上手摸了她們褪下的衣物,但啥也沒有。
被押送前往大牢前,秦夫人他們唯擔心的就是停靈在偏廳的秦明。
就在這時,呂家那邊接到訊息,蔣氏帶著兩兒子趕到了,兩波人正好撞上。
其實即便見面了,雙方也說不上太多的話。
“娘,大哥,三哥三嫂,阿晟,如果你們不介意,四哥的身後事就托付給我爹孃操辦如何?”
“可以,就是麻煩伯父伯母了。”
秦晟沒說什麼,隻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指尖。
呂頌梨和蔣氏說,“娘,這事麻煩你和爹了。”
蔣氏紅著眼,連連點頭,“你放心,這事爹孃會辦好的。”
而此時,皇宮那邊,四皇子的麻煩也不小。因為前日,康成帝沒有利索地立他為儲君。這時,三皇子也從封地趕回了長安城。雖有宗室恭親王拿出立四皇子宋墨為下任皇帝的遺旨,太後也作證,說大行皇帝和她說過下任皇帝就立四皇子。但二皇子和三皇子起質疑,宋墨也無法強行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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