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些自覺在老家已經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把家裡的薄田變賣變賣,揹著行李拖家帶口地往北邊跑。
如此一來,整個夏天,三州自由交易區非常地熱鬨,無數人在此豪擲千金,頗有一種紙醉金迷之感。
完全想象不出來,大黎很多地方民生凋敝。
對於這個現象,謝湛呢喃了一句,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
範陽則坐於一旁,也是一臉凝重,目前事態的發展,果如家主所料。
“家主,現在除非皇上親自下令禁賭,並清掃大黎的暗莊,才有可能……”可是宮中傳出來的訊息,皇上一直昏迷著,就沒再醒來過,就靠著秘藥吊命了。
如果強行將其喚醒,隻有一個結果,那個結果不是家主想看到的,至少不是目前他想看到的。
“來不及了。罷了,這事且放一旁吧。”
範陽也覺得此時的局勢無解。
“左安民那邊傳回來的訊息,你怎麼看?”
範陽遲疑地道,“左安民那邊真能弄到炸藥的配方嗎?我不是質疑他的能力,而是呂頌梨狡詐如狐,這會不會是平州的陷阱呢?”
“你的推測也是我的猜測,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不要賭這麼一把?”
謝湛說罷,站起身,在軍帳中來回踱步。
範陽也在深思,他們要不要賭?
此時的平州,薛詡也在問呂頌梨這個問題,“州長,你說謝湛會上當嗎?”
“會。”呂頌梨淡定地回道。
謝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拉上了賭桌,不得不賭了。
不,應該說是大黎已經被她不知不覺拉上了賭桌,而謝湛隻是整個大黎少數的聰明人之一,他察覺到了而已。
這會,就像她和謝湛已經坐在了五張梭哈的賭桌上。
她手上一摞的籌碼,謝湛手上的籌碼比她少。
牌局呢,已經開始,雙方已經被動往裡面投了底注了。
現在,她要了一張牌,就看他跟不跟了。
不跟的話,底注歸她。
跟的話,謝湛還有可能贏。
換句話說,現在就是,不賭,大黎也在持續地掉血,賭,可能還有翻盤的機會。
南地
此時,謝湛已經重新坐了回去,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儘管他組織起來的研究炸藥的人一直和他說,快了快了,已經有眉目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研製出來。
但這樣的話,謝湛聽了太多次了,心裡並不怎麼相信。
如果沒有機會,那他等就等了。
現在平州方面出現了漏洞,他肯定要抓住的。俗話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決定賭這麼一把。”謝湛說道。
“可是左安民說的那邊要價太高了。”範陽想到那個數目,都覺得大。
謝湛沉默。
謝氏一族流放前,他咬緊牙關都沒有吐出的那筆暗藏的財富,當初他緊跟著平州舉事時用掉了一部分,這次估計得把最後一點家底都給掏空了。
但謝湛很明白,這錢他不得不掏,形勢逼人。
不說這是克敵製勝的關鍵,至少拿到了炸藥的配方,大黎才不會再受到平州的武器壓製。
就說,目前大黎、平州和鮮卑在三州自由交易舉行賭球比賽,賭得那麼大。
聰明人都能看出來,等賽事結束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估計就需要武力震懾了。三方極有可能再興戰端。
目前的局勢而言,優勢在平州,他不得不上賭桌。
不賭完全沒機會,賭了還有一絲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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