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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大都督府
“家主不好了。”謝楠拿著前線情報匆匆而來,手一直在抖,臉上也是驚懼非常。
謝湛接過一看,他猜對了,平州果然將興兵的由頭扣在他頭上。
“呂頌梨,你夠狠。”
謝湛已經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
他很清楚,呂頌梨因意外早產,未必就傷了身體,這隻是一個藉口,平州攻打大黎的藉口而已。
但,便是他猜到了又如何?
平州為他準備的這口大鍋,真的如泰山壓頂。
他完全可以想象,明日朝堂上,有多少人想讓他以死謝罪的。
“家主——”謝楠擔憂地看向他。
謝湛卻道,“無需過度擔憂。”
他之前早有預料,也賭對了局勢。他能說平州沒有讓他失望嗎?
當時他進宮見皇上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以及預測,將自己和大黎的命運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很顯然,他賭對了。皇上應該會保他。
不過,還有一重危險,這個危險來自於世家。
對於世家,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用掉手中那張底牌。
如果他用了,雙方直接開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這時,族弟來報,其父謝淵病重。
謝淵乃謝氏一族的長老,聽到這個訊息,謝湛放下手頭的事前去看望,正好遇到長安有名的老大夫在診脈。
他阻止了族弟的通報,沒有讓他打擾給人看病的老大夫。
“人蔘是用不了了,病人體虛且年事已高,虛不受補……”
謝湛聞言,眼中若有所思。
大黎的情況和堂伯父是如此相像。
此時的大黎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既有外邪,又有沉珂頑疾。
用老大夫的話來說,就應先抵禦驅除外邪,再固本培元扶正氣,最後才是緩緩地去除沉珂舊疾。
這個時候斷不能用猛藥去除沉珂頑疾。
病人身體吃不消,到頭來病沒治好,病情反而更嚴重了。
更有甚者,猛藥還沒發揮藥效,就帶走了所剩無幾的生機。
老大夫開完藥方之後,管事從另一個方向送他出門。
謝淵得知謝湛來看他,連忙讓人將他請進來。
他知自己年事已高,加上謝氏一族被流放之時遭了罪,已到了油儘燈枯之時。
“阿湛,我死不足惜,隻是如今局勢險惡,我擔心你,也憂心咱們謝氏一族。”
謝淵很清楚,如今他這個挑起大梁的侄兒的處境,真可謂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謝湛安慰他,“這隻是暫時的。”情況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糟糕。
謝淵看著謝湛,想到平州那位,他動了動嘴,當初若是……
最終他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謝湛交代族弟好好照顧他之後,便離開了。
這時,範陽江伯牙等人也接到訊息,然後趕到大都督府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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