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沒好氣地道,“確實,你們就是對膽大包天的父女!”
呂德勝哀怨地看了閨女眼,如果他這會還不知道閨女是拉他起頂缸,他這朝堂就白混了。
呂頌梨偷偷作揖,副拜托拜托的模樣。
呂德勝能怎麼樣,隻能不和她計較啦。
呂頌梨趁她娘不注意,上前步,狗腿地給她老爹捏起肩來。
呂德勝心裡慰帖,對她這招極為受用。
蔣氏見了,酸酸地道,“就給你爹捏肩啊?”
呂頌梨連忙道,“哪能啊,親愛的母上大人,我隻給我爹捏刻鐘,剩下的時間都是您的,捏到你舒坦為止。”端水大師上身。
“調皮!”蔣氏嗔笑。
“閨女,你這手玩得有點大啊。”提起這事,呂德勝是又爽又自豪,他閨女就是厲害!不是他吹牛,般女子遇到那種情況,恐怕都遭了毒手了,哪還能反殺回去啊?
如果不是女兒厲害,真被趙彬給算計了,讓人糟蹋了,他們這當爹孃的,得多心疼多後悔啊。現在這情況就很好,别人痛苦總比自己痛苦好吧,不就是兜底嘛,當爹孃的哪個不是給兒女遮風擋雨或者收拾爛攤子的,不然怎麼會有打了小的來老的這句話呢。
而蔣氏則是有點擔心趙家那邊,畢竟女兒這做法,相當於廢了趙文寬個兒子,還是個成年的,已經可以看得見前途相對光明的兒子,這損失對趙家來說太大了。推己及人,要是她兩個兒子中被人廢了個,她要瘋了。
“沒事,趙家不敢告到皇上跟前的。”
至於私底下找麻煩?她會怕嗎?而且怕也沒用,趙彬明顯的三觀不正,欺負人沒數。除非他們呂家乖乖地被他們算計,不反抗,束手就擒,才有可能讓趙彬滿意。不,如果他們呂家真的如此軟弱,被他們欺負至斯,得到的隻會是趙家更變本加利地打壓,甚至剷除。
所以這題開始就無解,不服就打,敢伸手就打,打到他服,打不服就隻能弄死了。她幾乎都可以預料到事情的發展,所以她趁機廢了趙家個機動力,沒毛病。
呂頌梨又慢悠悠地補充了句,“即便趙家豁出去告到皇上跟前,我也不怕。”她手上還有證人哪,趙彬先撩者賤,她無論怎麼報複回去不是應該的嗎?理論到最後,頂多就是她的報複有點過火了而已,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防衛過當,她以及他們呂家,頂多挨頓訓斥,反正他們家都是臉皮厚的,對他們來說還不是不痛不癢啊。
況且,他趙彬算計人不成,反被人還擊得丟了清白,廢了條腿,他不丟臉嗎?以他的心高氣傲,必不願將自己的慘狀展現於世人,這就跟後世的社死是樣的,他要是敢,這麼豁得出去,她敬他是條漢子。
呂德勝附和閨女的觀點,作為男人,他設身處地的代入了下……不行,想到那個畫面,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不能代入,堅決不能代入。總而言之,如果他是趙彬,是堅決不想將自己的遭遇公諸於眾的,特别是與他家閨女對恃不是百分之百能贏的情況下。
但是呂德勝和呂頌梨這對父女對視眼,趙家會報複,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們父女倆也很有自知之明,兩人老小,把趙家得罪得死死的,趙家勢必會以雷霆之勢報複他們,做好防備吧。
“接下來,我要忙起來了。”呂德勝和夫人說,“為免吵到你,我睡段時間書房?”
他們年紀也上來了,本來就覺輕覺少,現在又是冬天,他起得早,他起,老妻估計也不用睡了。
但他必須這麼做,他們不知道謝家和趙家會出什麼招兒,但是呂家的頂梁柱是他,而他最大的靠山兼大腿是康成帝,隻要康成帝直都站在他這邊,他就倒不了,他倒不了,呂家就能綠樹常青。
對於她爹的決定,呂頌梨是讚同的。..
“你别去書房了,老實在屋裡睡。”蔣氏不同意,夫妻多年,除了她坐月子的時候,兩人很少分房。至於他說的吵到她,她無所謂,白天犯困的時候,她還能補覺。
呂頌梨見他們兩老就著這個問題討論起來了,便麻利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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