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勝為自己的機智暗自得意,寫完信封皮,他就開始回信了。
罵他亂臣賊子的,呂德勝也不辯解,爽快承認了。
然後他寫道,“……如果隻有平州一家反,那可能是我們錯了。但現在,分明是宋墨無德,我們何錯之有?……”
“……通訊辯論太慢了,不如您到平州來,咱們當面辯論。對了,還可以帶上你們書院的優秀學生,和咱們遼東書院切磋一下。大家一起坐下,探討真正的救國求民之道。”
呂德勝剛擱下筆,侍從也將印刷好的信箋都放進他寫好的信封皮裡了。
呂德勝對此很滿意,“行了,拿去寄出去吧。”
所有的回信,要麼挑釁,要麼引誘,就一個意思,你來呀,你過來呀。
忙完這事,呂德勝又想躺下了。
“老爺,潘山長病了。”這時門房來報。
呂德勝歎氣,看來他是躺不成了。
他朝外頭看了看,外面天色挺好,去一趟也行。
這陣子潘嗣同因為他造反的事,從侯城來到昌黎罵他。
呂德勝和他辯了一場,把小老頭氣著了,就待在昌黎休養了,沒回侯城。
呂德勝心說,幸虧在昌黎,要是這會他在侯城,自己還得跑回侯城看望人。
呂德勝一邊讓人備車,一邊嘀咕,“那小老頭咋那麼想不開咧?”
潘嗣同的宅子在城東,是一處極適合療養的宅子。
呂德勝到時,潘嗣同剛看完大夫,侍奉在身邊的兩個弟子,一個跟去拿藥,一個進去告訴他呂德勝來了。
潘嗣同正磕著眼閉目養神呢,聞言,也隻嗯了一聲。HTtρs://Μ.Ъīqiκυ.ΠEt
呂德勝進來後,不客氣地坐在榻邊的小凳子上,“老潘啊,你還好吧?”
潘嗣同沒好氣地道,“死不了。”依舊沒有睜眼。
呂德勝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因為你就算氣死,依舊改變不了大黎四分五裂的現狀。”
這次,潘嗣同氣得睜開了眼睛,“要不是你這個禍頭子帶頭反了,晉王、誠王和謝湛未必會反,大黎肯定還好好的呢。”
呂德勝笑他,“這話你就騙騙自己吧,即使他們這會不反,以後也會反。”
“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呂德勝,你是首禍者,亦是大黎的罪人,你掀起了戰亂的禍端。”
這話呂德勝就不樂意聽了,“你這是粉飾太平,我不反,這天下就不會亂嗎?”
“鮮卑胡虜狼子野心,都衝進家門了,他宋墨在乾什麼?在殘害忠良!但凡他宋墨早點啟用秦家,北境晉陽不會丟,進而雁門、代郡也不會丟!”
“我們不反的話,大黎是完整了,大家一起整整齊齊地被鮮卑胡虜屠殺殆儘。”
“呂大人,呂大人,我家山長還病著呢。”潘嗣同的大弟子連忙告饒,
潘嗣同要被他的話氣死了,“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
“就算你是病人,也得講道理吧?”呂德勝小聲嘀咕,“你就會指著我的鼻子罵,你怎麼不往上呈個奏摺,罵宋墨昏庸無道?你不敢吧,肯定是你欺軟怕硬才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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