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呢?運糧的下屬說當時運糧隊出事的地點邊上就有小河,看到糧食著火,你們不救啊?絕大部分的糧食肯定被你們救下來了。”
“敢做不敢當,不是男人!”
呂德勝一副‘休想騙我’的樣子。
講不通,拓拔金真的要吐血了,他能說他們沒救火嗎?可是救完火,真的沒有搶救下來太多糧食啊。
“山賊搶走了一部分,火燒了一些,但你們鮮卑肯定搶去了大頭。”呂德勝一副事情就是這樣的表情。
“再說這事怪誰?那也是你們鮮卑的責任,那也是你們的錯,你們不來搶我們的稅糧,我們的稅糧還好好兒的呢。”
拓拔金髮現,自己就算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拓拔金還想說話,被拓拔譽阻止了,“呂大人,賠償一百二十萬石糧食太多了,可否免去?我們拿幽州和你們換七王子,就當和我們鮮卑交個朋友。”
他們鮮卑南侵大黎,掠奪了幾個地方,因是秋收後,確實搶回來不少糧食,但要是給出去一百多萬石糧食,他們也心疼。
“行,那二十萬石就當作是被山賊搶去以及燒掉的那部分好了,一百萬石,可不能再少了。”呂德勝覺得自己挺好說話的,一下子就給他們少了二十萬石,好人呐。
拓拓譽心累,他說的是免去,呂德勝回的是啥?
面對呂德勝的獅子大開口,拓拔譽很想……
但七王子不能不救!
七王子的生母是扶餘族族長家的女兒,他這侄兒被抓的期間,聽說閼氏在族裡哭天嗆地的,連扶餘族長也去找過大兄好幾次。
如果他這侄兒死了,不利於各族的團結,也不利於戰局。
吊著的拓拔連看著這一場隨時有可能談崩的談判,忍不住衝著猶豫不決的拓拔譽喊道,“皇叔,我不想死。父汗捨不得花銀子花糧食救我,我體諒他。我自己花錢贖自己還不行嗎?”
“你們隻需要把幽州給出來,這一百萬石糧食我來付!”拓拔連大喊,“呂大人,我沒那麼多糧食,用金銀珠寶賠行不行?”
呂德勝聞言,心裡樂開了花,但面上卻是免為其難地同意了,“行吧。”
“皇叔,我娘一定把贖我的金銀都塞進糧草隊裡了,你去找找,然後把我贖回去啊。”
拓拔譽:這敗家玩意兒!他什麼時候偷偷將自己的家底弄進了糧草隊裡?
“拓拔王爺,怎麼樣,交易嗎?”呂德勝問。
拓拔巡低聲說道,“皇叔,答應他!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拿幽州和價值一百萬石糧食的金銀來交換七王子拓拔連。”中信小說
呂德勝揮手,“行,那你們去準備吧。你們準備好了後,我們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金銀倒容易,拓拔譽讓人回頭在他們攜帶的糧草裡找一找就行了,移交幽州比較麻煩。
他們得先和恭親王等人交涉,讓他們將幽州幾個郡的武備以及官吏都撤出幽州,順利將之移交給平州,才算完事。
在拓拔譽的吩咐下,有的是人去辦理此事。
藏在糧草裡的金銀珠寶很好找,沒多久,就運過來了。
拓拔譽問,“你們不要停戰協議?”
他們鮮卑不可怕嗎?拓拔譽忍不住懷疑。
呂德勝撇嘴,“你們那個停戰協議就和放屁一樣,我們不要求。”
簽這個協議,還得主動讓出部分利益,誰簽誰傻。
聞言,拓拔譽挺鬱悶的,這呂德勝太精了。
拓拔譽:“價值一百萬石糧食的金銀珠寶都在這了,幽州那邊我已經讓人去交涉了,後面你安排人前去接管就行。”
呂德勝讓人上前將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運走,“行,等我們的人接管幽州後,我們便將拓拔七王子給放了的。”
這時恭親王心如火焚,剛才鮮卑王庭的人找過來,讓他們將幽州幾個郡郡內的武備以及官吏都撤出來,接下來會有人接管幽州。
幽州要易主了。
恭親王這才真正地意識到割讓三州是何等的心痛,也是這個時候,他知道了鮮卑和平州雙方談下的條件。
得知之後,他眼睛一亮,便急急過來了,“等等——”
“拓拔王爺,你們上——”當了。
恭親王想藉著稅糧被劫一事的真相,再和拓拔譽談一談,為大黎爭取一些好處。
一支箭矢從他門面上穿過,直接將他的眉毛剔了一縷,破皮了,血珠子湧了出來。
恭親王嚇了一跳。
呂德勝:“恭親王,有些時候還需謹言慎行啊,你說呢?”
一旁的左安民也嚇了一跳,他甚至抬眼四處張望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恭親王想說什麼,他跟過來是想幫腔的,但這會他不敢說話了,就怕被平州方面藏身暗處的神箭手給一箭斃命。
面對此情此景,拓拔譽拓拔巡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和平州雙方都有神箭手,有點麻煩了。
其實孫家軍也有百步穿楊的神箭手,隻不過孫家的神箭手到了北方後,有點水土不服,孫大將軍就沒給他安排任務。
“恭親王,幽州準備好移交了嗎?”拓拔譽問。
恭親王還沒回過神來,是林染代為回答的,“已經下令讓官吏撤離了。”
旁邊的鄧方毅哭喪著臉,命令還是他這個幽州刺史下的。
呂德勝才不管他們呢,立即命令道,“秦晏秦昭,你們二人帶一萬五千兵馬前去接管幽州各郡。”
秦晏秦昭出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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