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剛看完診,去抓藥煎藥去了。阿梨醒了,精神頭看著還行,我讓她在榻上歇著。”
“咱們進去看看她。”
兩老進來時,呂頌梨靠在床頭喊人,“阿爹,阿孃。”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0.
“還好。”呂頌梨已經基本確定了原主可能有輕微的心肌炎,另外就是有嚴重的體寒……
“你落水是不是和趙家大丫頭有關係?”呂德勝問。
“不確定,但有懷疑。”
“嗯,這樣的虧不能吃,今晚的事你處理的很好。”呂德勝誇她,先發製人,很好。
呂頌梨靦腆地笑笑,對兩老說,“阿爹阿孃,已經很晚了,你們去歇息吧。”折騰到現在,已經快子時了,對於早睡早起的他們而言,真的有點晚了。
夫婦二人回去正房前,呂德勝去了趟前院,有些事,不得不防。
等兩人回到房中,呂夫人歎氣,“老爺,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這落水事,怕會影響到與謝家的親事。
想到女兒對謝湛的情誼,呂德勝也是頭疼,“女兒沒事就好,其他的等後面看看再說吧。”哼,總之他不會讓女兒吃虧的。
這晚,相關的幾家人都沒睡好。
其實呂頌梨並沒有睡著,她承認她內心很強大,但也沒強大到出意外死亡後穿越了還能無動於衷的地步。
她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有些出神地看著拔步床的床頂,腳榻那裡還睡著她的貼身侍女冰墨。屋裡昏黃的燭光透過帳子後並不刺眼,在這漆黑的夜裡,反而讓人感覺到安心。
對於穿書這事她倒沒有生出太大的牴觸情緒,畢竟當時那車禍她傷著了頭腦,當時汩汩地流著血,萬幸不死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比如癡傻了植物人啊什麼的,想想就窒息。
現在能全須全尾地穿越,貌似她這具身體的家境還不錯,身份和社會地位都不算低,就已經是萬幸了,就是可惜了她剛買的聯排别墅和銀行裡沒花完的存款。
呂父呂母雖然在外的風評言難儘,但她看著還好。
原主還有個哥個姐個弟,親的,大姐出嫁了,大哥陪著大嫂回嶽家了不在,小弟在書院讀書。兄弟姐妹幾個,都不是好惹的性子。
唯獨原主是個例外,原主性格有點包子,點也不像呂家人。用外人的話說,就是歹竹出好筍了。
值得說的是,原主很在乎外界的評價,常常為家人在外面的糟糕名聲而傷神。
對此,呂頌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說呂家人把原主保護得太好了。
總的來說,對於呂家她還是挺滿意的,不好惹總比受欺負強。反正她自己在後世的風評也不算好,她這人同理心含量很低,絕非那種樂善好施與人為善的好人!
好友就常說,她這人常在道德這條準線上反覆橫跳,法律是保護他們這些普通人的,要是沒有法律,他們會被她欺負死。這話她是不認同的,她哪有這麼壞,她直都是遵紀守法按時納稅的好公民,隻是道德感稍微淡薄了那麼丟丟而已。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能在二十七歲成為他們事務所的合夥之,自然不是什麼善茬。
她穿到呂家這樣的家裡,是烏鴉落到豬身上,誰也别嫌棄誰。
理清這些,呂頌梨就想睡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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