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勝被他的假模假樣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讓他將人扣下,這些糧食還能有剩下嗎?就算最後回來了,能回來多少,就不好說了。
“這批糧食是遼東商會從南地運回來的,你覺得來曆不明?我還覺得的頭頂上的官帽來曆不明呢。”
盧奕良惱怒地看著他,“呂德勝,你——”
呂德勝撇嘴,“我什麼我?”
“盧奕良,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倒是好算計,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你不就是想將這些糧食吞了,然後將這些人留下嗎?不是我呂德勝看不起你,你遼西郡有能力解決這兩萬多災民吃喝拉撒的問題嗎?快入冬了,如果他們凍死了餓死了,算誰的?”
呂奕良板著臉,硬邦邦地道,“這個不用你操心!”
這時,災民中有人揚高聲音道,“不,這是個大問題,需要呂大人操心,為我們這些背井離鄉的老百姓多多操心。”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就是,他們背井離鄉的,又不是來吃苦受罪的。
盧奕良聞言眼睛往人群中橫,但災民太多了,他沒找到那個說話的人。
呂德勝眼睛含笑,這南地來人還怪有趣的,他見盧奕良還在找剛才說話的人,當即道,“行了,我懶得你扯皮,這批人我要帶走。你說他們有問題,那就等你拿到確切的證據再來遼東郡拿人吧。”
對寧長歌這些讀書人來說,對呂德勝呂大人的第印象就是,好強勢的官員,面對惡勢力,昂起頭顱,據理力爭,形象太高大了。
“呂德勝,你太囂張跋扈了。你眼裡還有沒有刺史大人?!”
“這關刺史大人什麼事?”呂德勝臉驚訝,聲調拔高,“你别告訴大家,這事是刺史大人授意的。刺史大人那麼公正嚴明的個人,怎麼會乾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呂德勝的話內涵滿滿。
盧奕良臉皮抽搐,隻覺得胸口中了箭,呂德勝這什麼意思?刺史大人公正嚴明,這種沒臉沒皮的事就合該是他乾的唄?
“這事刺史大人也同意了的。”他惡意滿滿地道。
“刺史大人同意了?”呂德勝驚訝。
“我不相信,除非你將刺史大人同意了的公函拿給我看看。否則就是你在汙衊刺史大人。”呂德勝大義凜然。
盧奕良無語,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怎麼可能會落到紙上?
但他也知道,這是呂德勝在將他的軍,如果他沒有下步應對,這些人他留不住。
於是他咬牙,“行,我就實話告訴你,這事確實是刺史大人的意思,不信,你與和我走趟刺史府便知。”他有信心,刺史大人定是站他這邊的。
“可以,帶路!”說話時,呂德勝看向薛詡。
接收到他的眼神,薛詡意會,“呂大人,遼西郡太危險了,下官讓人護送您過去。嶽澍,點三千護衛隊去保護呂大人。”
秦晏所帶的三千官兵,本就是保護呂德勝的,自然是要跟上的。加上嶽澍所帶三千護衛隊,共六千人。
這時,寧長歌突然出聲了,“呂大人,我們能起去嗎?”
呂德勝看他身的書卷氣,便知他應該是南地的讀書人,當下便臉溫和地道,“當然可以,不過去的人最好不要太多。”
寧長歌點了點頭,又挑了兩個人起。
看到這幕,盧奕良心頭髮沉,“用不著帶那麼多人吧?”
“用得著,他們實在是太擔心我的安危了。”
盧奕良:當他是洪水猛獸,還是將刺史府當作龍潭虎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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