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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無銀誇完顧懷笙,再看眼旁邊自家老大,忍住歎氣的心,怎麼這些驚才絕豔的小輩,就沒人投生到嵇家來呢?
對於嵇無銀的誇獎,顧懷笙並未因此自鳴得意。
比起佈局的謝湛,以及遼東商會的破局者,他還是有所不及啊。
另外,破局者又比佈局者更勝籌。畢竟佈局者有先手優勢,另外就是,謝湛還有地利方面的加持,就這樣,遼東商會還能破局,厲害了。
如果有機會,真想認識下啊。
“世叔,我們這回算是徹底領教了謝湛的手段和謀略。”
“可不是嗎?”
“此次可以看出,謝湛此人野心勃勃,對整個南地勢在必得,有非常強烈的覬覦之心。”
嵇無銀點頭,心有慼慼,謝湛確實是想口吞了南地。
“世叔,我代表我們陸氏,願與嵇氏交好,雙方守望相助。”顧懷笙主動釋放善意。
到了此時,顧懷笙覺得南地的局勢已經逐漸明朗了。
謝陸聯盟。
嵇氏與遼東商會相互扶持。
他們陸氏族自成係,不依附其他勢力。
劉張兩家在此次亂局中損失挺重的,想要保持原樣,怕是難以為繼。最終劉張兩張終將會擇勢力依附。
自此,南地三足鼎立之勢成。
遠交近攻,是顧懷笙為顧氏定下的策略。
謝湛手段太過狠辣,不像是個能容人的。而且謝氏和他們顧氏同在南地,爭端肯定多的,不管是為利益還是為别的。
“好說好說。”嵇無銀接受了他的提議。
顧懷笙自認為,做到這份上可以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他沒想過讓顧氏依附别的勢力。
顧懷笙的做法是非常理智的。他在南地,同樣是天之驕子,自有其驕傲之處。在還沒較量過之前,誰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别人呢?
隨後,他提出告辭。
這時,南地的亂象還沒結束。
雙方都很忙,事情談完後,其他的虛禮就沒必要在意了。
嵇無銀親自送客。
送至二門時,顧懷笙請他留步。
嵇無銀是長輩,送至二門確實可以了。
“老大,你送送顧少主。”
“真的不必了,世叔和嵇大哥都請留步,讓管家送我就可以了。”顧懷笙再三辭道。
嵇無銀從善如流,讓旁邊的管家去送他。
父子二人便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
嵇大少:“爹,謝湛真是厲害,逼得顧懷笙個天之驕子都不得不正視他。”
對於這點,嵇無銀是讚同的,“是啊,他是不鳴則已,鳴驚人,戰成名天下知。但是,我們也無須怕他。”
嵇大少點頭,他們嵇家在此役中全身而退,皆有賴於遼東郡那位。如今他們嵇氏和遼東商會是盟友,那位那麼聰明,他們也就不用怕謝湛。
顧懷笙剛出大門,就看到郡尉程天清面容冷肅,帶著群官兵朝他這個方向走來。
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隻見程天清到了嵇府大門後,聲令下,官兵們迅速地將嵇府給圍住了。
顧懷笙驚訝極了,“程大人,您這是?”
“本官在執行公務,閒人勿擾!”
沒多久,嵇無銀父子二人接到訊息,匆匆出來。
嵇無銀上前套近乎,“程大人,緣何如此大陣仗?”
程天清卻不給他面子,“原因自然是你嵇無銀犯事了。”
“敢問我嵇某人所犯何事?”
“有人報官,說你嵇府窩藏朝廷罪臣逃犯!”
嵇無銀心中跳,“冤枉啊大人,敢問大人是誰誣陷嵇某人?可有證據?”
“既然敢圍你嵇府,自然是有所倚仗的,至於證據,無可奉告!”說話間,程天清招來官兵,準備在大門處佈防。
他看向杵在大門的顧懷笙,“官府辦案,閒人迴避!顧少主,請離開。”
顧懷笙看向嵇無銀,他是真不希望嵇府出事啊。
後者朝他微微搖了搖頭,顧懷笙隻能先離開了。
顧懷笙走後,程天清毫不留情地對嵇無銀說道,“嵇府所有的人,都要退回府中。”
嵇無銀的臉色很難看,他是帶著肚子氣回去的。
他當然知道,官府此舉,不對,應該說謝湛此舉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圍了嵇府,就是為了逼秦晟出來。
自打謝氏族的赦免聖旨出,隻要不傻的都知道謝湛和欽差左安民有關係,至少左安民是站在謝湛那頭的。
如今謝湛找不到秦晟他人,反倒來為難他們嵇家了?真是欺人太甚!
嵇無銀在心裡狠狠地給他記了筆。謝湛你個衰仔!等有機會的,他要親自教訓他次,非要讓他知道什麼叫莫欺白頭翁!
當然,如果搞不過他,這狠話就當他沒說過。
但他會轉而給遼東郡投錢!投大錢!讓呂二來對付他!啪啪給他點教訓!把他的臉打腫!
嵇府被圍,嵇氏父子被困府中。薛詡幾乎在官兵圍住嵇府的第時間,就接到了訊息。藲夿尛裞網
薛詡感歎,“謝湛果然聰明,他此舉意在逼迫我們現身呐。”
秦晟:“那就去會會他。”他又不用怕他。
薛詡噎,心中腹誹,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出現在南地就是個麻煩?你去見謝湛,就相當於強盜去見官兵,自投羅網?
“你放心,我有媳婦兒給的錦囊妙計,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其實薛詡也挺好奇秦六夫人給秦六爺的錦囊妙計究竟是什麼的。
基於對秦六夫人的強烈信任,薛詡揮手,“行,那你就去會會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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