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勝的視線無意中掃到陳平,莫名就懂了他想說什麼,心中猛翻白眼,他本身就是耍嘴皮子的禦史,他當然知道他言下的威脅,但是吧,恨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
鄭勳在旁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施燾,“大人,喝口茶,息怒息怒。”
施燾直接飲了大口茶水壓下怒氣,計策失敗,這呂德勝果然難搞。
樂桂才也幫忙打圓場,“是啊刺史大人,咱們有話慢慢說,在座的都是飽讀詩書之人,下官相信是可以講得通道理的。”
他邊說,邊看著呂德勝,示意他說些軟話。俗話說,官大級壓死人。他知道呂德勝以前是禦史大夫,與刺史也差不了什麼,但現在他隻是個小小的縣令,還是得仰人鼻息的。
呂德勝不甘不願地請罪,“刺史大人,郡守大人,都怪下官派的人沒用。”此罪非彼罪,這個罪,請請無傷大雅。
施燾沉默。
鄭勳頻頻看向他,呂德勝給他們台階了,要不要順坡下驢?
最後施燾親自將呂德勝扶起來,“原來都是誤會場,他們沒用,也怪不了你。”既然拿捏不住他,倒不如借坡下驢,不要撕破臉,維持著表面的和氣。
呂德勝臉‘感激’地道,“謝刺史大人體諒。”
“呂縣令,你將簽訂的三年免戰和平條約給我。此次與鮮卑的談判成果本刺史會上表朝廷,上表天子的。”
呂德勝頻頻點頭,“好的好的,刺史大人定要替樂大人、陳大人、劉大人還有郭縣丞、李主簿等人多多美言幾句啊。”
呂德勝隻給了他份拓本,開玩笑,原本他當然自己留著啦。
對此,施燾沒說什麼。
臨走前,他對呂德勝說道,“另外,那兩個去送信的人不要用了。”
“為什麼?”
“運氣太差,和衙門犯克!”施燾冷冷地說完,便甩開袖子,大步離開。
呂德勝:……好嘛,看來刺史大人是氣瘋了,總得讓人把氣給出出。後面他再補償李榮兩人好了。
侯城與鮮卑的談判,隻用了兩天時間,取得了巨大的成果。
這速度,絕了。
隨著這訊息的傳開,侯城縣令呂德勝的大名,也隨之廣為人知。
但是呂頌梨覺得,還不夠!
老百姓正經的談判聽不懂,那話本子總該聽得懂吧?
於是呂頌梨親自操刀,采用的是現代軟文爽文的寫法,弄出了出關於呂大人侯城談判的摺子戲。沒辦法,現在的文人寫的話本子還太含蓄了,寫出來的本子她不是很滿意。
本子寫好之後,錢花出去,水軍撒出去,名聲打出去!
大家都來領略下呂大人的風采吧。
而隨著話本子的擴散,呂德勝的名字,又勾起了很多讀書人關於去年三絕碑的記憶。
四為句的橫空出世,對於讀書人實在是太過震撼了。更别提,如今這三座石碑還在萬鬆、白鹿、嵩山三大書院矗立著。石碑上,康成帝宋秩、呂德勝以及三位書院院長的名字,為讀書人所銘記。
而呂德勝這舉措,無不在表示他正是四為句的踐行者,下子就俘獲了很多讀書人有識之士以及老百姓們的好感。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呂大人出圈了。
這請功的奏摺還沒回到長安,整個北地已經有了呂大人的傳說,並且呂大人的事蹟還有往南移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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