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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的真相陳謹知道後,他才明白敢情他給他爹背了那麼多年的黑鍋,但他不敢揭他老子的短,怕被揍。
但現在他老子還把鍋死死扣在他頭上,他就不樂意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爹啊,薛廣賢的事不能怪兒子吧?”
陳嘉燁虎目朝他看過來,這兔崽子什麼意思?他知道了?
提起薛廣賢他就心痛,唉,他當初也不是不想履行承諾,隻是想打個折扣而已,誰能料到薛廣賢此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呢?
陳謹看到他爹因為提起薛廣賢整個人都變了臉色,他也不忍心了,“爹,你就别再惦記薛廣賢了。”
他們都知道薛廣賢不可能再回頭為陳家效力的,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把事情做絕了。
臭小子,他那是惦記嗎?他那是——算了……
陳謹眼珠子轉,說道,“爹,我聽到個訊息,咱們南地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此人才乾不輸薛廣賢。”
陳嘉燁卻不信,“你這是上哪聽來的亂七糟的訊息?”
才乾不輸薛廣賢的人才就那麼幾位,他直有留意著的,目前沒有人有前來南地的打算的。
直努力地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幕僚寧計然這時出聲了,“家主,外面確有在傳此事。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長安謝氏族的少族長謝湛。”
陳嘉燁想了想,好像確有此事,“謝氏族,是不是被判流放嶺南那支?”
“正是那支。他們謝氏族與其姻親趙家的流放地正是咱們南海郡番禺縣,算算時間,不日就要到了。”
“試著接觸下吧。”謝湛之名,他遠在南地,也是聽說過的。
陳謹覺得自家老爹太禮遇對方了,“爹,你就是太謹慎了。接觸啥?直接去告訴對方,咱老陳家看上他了,欲將他收為家臣幕僚,隨便什麼,不就行了?”
這樣對待人才,陳嘉燁並不讚同。
“爹,這你就不懂了,看到好東西就得手起刀落。之前老朱家眼饞薛廣賢都饞得流口水了。你要是慢人步,就等著後悔去吧。”
那不能,要是老朱家得了去,那不是資敵嗎?此消彼漲,不好不好。
隻是陳嘉燁還在沉吟,對待人才,特别是頂尖人才,用強是不是不太好?
“爹啊,他謝湛再厲害,現在也是虎落平陽。咱們手段態度強硬點,怕啥?”那他們就要趁火打劫。
寧計然適時地說了句,“族長,小公子說得不無道理。”
聽到他的提議被幕僚讚同,陳謹得意地飛起,“真有才乾,老爹你就發了,振興陳家,指日可待。若隻是個名不副實之輩,後面再打發了就是。”
陳嘉燁眼睛瞪,“打發什麼?!”
對待人才不該這樣,不管這謝湛是名副其實,還是其實難副,他們老陳家都養著便是,反正也不費幾個錢。
陳謹不知道想起什麼,連忙說,“對對,不能打發了。萬他是個內裡藏奸的,看不上我們老陳家,另有二心就不好了,打發他豈不是順了他的意?”
所以,不能打發,也不會打發。管他是不是真的有才乾,都得爛在他們老陳家的鍋裡!
賭漲了,大家起高興。賭垮了,老陳家養著你到老死,不拋棄,不放棄,這樣的深情厚義,謝湛你該知足了。
席話下來,讓陳嘉燁看小兒子順眼多了,於是揮手,讓他離開了。
小兒子走後,陳嘉燁對幕僚寧計然說道,“這孩子難得聰明回,難道近來真的是長進了?”
不小心聽到的陳謹腳步頓,莫名心虛,長進啥啊,這些都是他新認識的個好兄弟教他的,他就是現學現賣的。不過不管了,反正他那好兄弟又不會到他父親跟前告發他,就當是他確實長進了唄。他都十七了,長進點也正常吧?
呂頌梨這邊,伍仁劉二喜等人像是找到了財富秘籍,他們利用所學,後面他們又很有目的性地找了幾個類似無慮縣這樣的地方,悄眯眯地收了不少藥材,收購的價格隻比當地市面上的價高個兩成。
其實這個價也就是個正常價,實在是這些縣城價格低得不正常。就這樣,那些人在牙行的牽線下,哐哐地把藥材傾倒給他們。
這樣的,太多了,後面伍仁等人實在不敢要了,吃不下了,再精品都吃不下了。
看著這些收穫,大傢夥在起閒聊時不由得感歎,孃的,方法不對,努力白費。方法對,財富翻倍。
他們選的藥材都是精中選精。並且這些藥材分為了兩份,貴重的大部分運回長安去,些價格親民的道地藥材,六少夫人讓運去龍城,她加價兩成收了。
這樣來,他們隻帶上兩三車貴重藥材,就能輕裝上陣,將它們順利運回長安的話,肯定能大賺筆的。
本來運去龍城的那幾大車藥材大家都不想賺六少夫人的錢的,收回個成本,大家出點力就算了,畢竟沒有六少夫人的指點,他們還文錢都掙不上呢。
但六少夫人堅持要給錢,還說什麼親兄弟明算賬,搞得兄弟們很難受。
六少夫人見他們這樣,才鬆口,說龍城那邊會搞個製藥坊,如果他們真不想要這兩成的利潤,她就折成銀子給他們投到製藥坊裡,以後按時給他們分紅。
如果他們還想投錢的可以再投股,還和他們解釋了個叫原始股的新詞。最後六少夫人隻說,投不投錢,可以私下找伍仁登記,這事看個人意願,沒有逼迫,沒有挾裹,不要勉強。他們也不會泄露大家的資訊。
臨近襄平了,這次投資製藥廠的事,可以看做次篩選,甚至次站隊。願意跟著他們的,就投。不願意的,大家就心照不宣,然後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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