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差役沒點灰色收入啊?”
“你是說盤剝犯人啊?哪敢啊,除非犯人親戚打點,我們敢拿點,多了也不敢要。盤剝虐待犯人我們是不敢的,萬惹到那些將來能起複的犯官,那就是給自己給家裡招禍,我們可不是那等鼠目寸光之輩!”
“老弟說得對,聰明。”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徐正和楊威也在邊上吃著烤肉喝著酒,兩人都很剋製,並未喝高。兩人看著底下的人喝成這樣,都無奈了。
這回兩人各分到了千兩銀子,這段時間相處,相互間也熟悉了,不免問起對方接下來的打算。
楊威有點想金盆洗手了,想著將秦家平安送到平州,回去後,就好好考慮金盆洗手的事。有千兩壓身,他家子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好下半輩子。
徐正不讚成他金盆洗手的想法,沒了楊威鏢局的武力值的保護,他們那個小家不就正如三歲孩子抱金磚過鬨事?這還能好?他正應該利用這筆錢,把楊威鏢局做大做強才對。
楊威聽了,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然後不免問起他的打算來。
徐正也不瞞他,告訴他,等將秦家平安送到平州之後,他們回長安之後,會舉家搬往平州。
“什麼?!”楊威激動地飆了高音。
“噓!”徐正示意他别激動。
楊威深吸了兩口氣,才將心中激動的情緒平複了少許,原諒他,他實在太驚訝了。
“不是,你這趟回去之後,就要全家搬到平州了?”要不要這麼誇張?
“嗯,我在出發前,家慈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想法。”
“可是想法歸想法,不定會落到實處吧?”
“你不瞭解家慈,她旦決定了的事,通常都會努力地做到。另外,我本人也很支援這個決定就是了。”
“長安不比平州這個邊陲小鎮要好?”
“長安是好,但是長安的各種好處,你要有那個資格享受到才行啊,比如書院,比如好的夫子……”
徐正提起這個,楊威也泄氣,因為他家兒子也享受不到這方面的好處。
“你捨得你這身衣服?”
徐正笑了笑,問他,“剛才秦家的幾個孩子的表現你也看到了,難道就沒什麼想法?”
楊威想起剛才秦家的幾個孩子的表現,包括陳昶安在內,他們都看到了。他們的對話,他能聽懂點點,就已經覺得這些個孩子很有想法,很厲害。
徐正正是看到了這幕,才堅定了從長安城搬去平州的決心,他孃的決定是對的。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六少夫人是他小侄子的親姨,她不可能不管親侄子吧?自家的幾個孩子都比較團結,應該多少都能沾點光吧?要是有幸能被她教導二,耳濡目染之下,將來肯定會比不被教導有出息。
他們這些大人累死累活的,不就是為了孩子嗎?
他在長安隻是個吏,又不是什麼大官,沒什麼放不下的。而且正因為他出自長安城,到了平州,在衙門找個活應該不難。
“除了這個,長安城還有别的好處啊。”
“别的好處,生活上的便利?不用說,我不考慮這個。”
“但是平州屬於邊境,經常受外族侵擾,這點你得考慮吧?”
徐正反問他,“你覺得秦家那幾位,會放任自己以及家人,暴露在危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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