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計殺死了太子,才讓四皇子有了繼位的機會。
大行皇帝之所以在死前帶走那麼多人,就是在找那獻計害死太子的主謀。
這流言當然是呂頌梨編的,她當然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她不用管真相,帽子隻管往他頭上扣就是了。這會正值康成帝治喪的關鍵,這種宮廷秘諱最吸睛了。用詞越勁爆越好,反正謝湛也不無辜。
俗話說,造謠張嘴,辟謠跑斷腿。她要的就是謝湛百口莫辯。知情者,心知肚明其中的水份,但也會重新審視謝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不然說薛懷民才是害死太子的罪魁禍首,然後謝湛隻是摘了桃子,把薛懷民推出去給康成帝泄火什麼的,解釋太多是沒有用的。燒腦!不如現在這樣簡單粗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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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有驚無險地躲過劫,趙文寬再聽到秦家被抄家流放,目前人全部下了大獄!直呼老天有眼,直呼先帝聖明!
對上了!女兒說的全對上了!雖然中間出了點岔子,謝家死了幾個人,但這不重要。謝家依舊會是經曆兩朝不倒的大世家。時間,趙文寬有種下注後終於揭曉結果,而他終於還是賭贏了的那種塵埃落定感。
趙鬱檀的心情也很好,秦家下大獄了,秦家要流放了!她終於可以為她弟弟報仇了。平州是吧?呂頌梨,你到不了平州了。
想到武力值超高的秦晟,趙鬱檀決定回越家趟。
她這次也要讓呂頌梨試試在危難之時,被人落井下石的滋味。
對於女兒的要求,趙文寬很心動,很想親自動手。
可陪葬大臣事,趙家雖然有驚無險,逃過劫,卻把趙文寬嚇得不輕。
他由此得出個經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櫞子先爛。但凡他最近蹦躂了,就被帶走了。他能留下這條小命,歸功於他近來的沉寂。
於是他學會了三思而後行,這事能不能不做?非做不可的話,能不能晚點做?不行的話,能不能讓别人做?
有了!聽說最近負責查抄秦家的度支尚書烏玉春,因為抄出來的財產和秦家的總資產數額相差有點大,很是心煩。
於是,趙文寬在入夜時,找了個機會約烏春玉去花樓喝酒,中間更是番提點。
皇宮
“四殿下,大牢裡,呂家二姑娘呂頌梨傳話,說想和您談談。”
“本殿下和她有什麼好談的?”說完,宋墨突然心中動,“派個人去問問呂德勝,對於他閨女約談本殿下事,他有什麼想說的。”
沒多久,他派去的人就回來了,告訴他,呂德勝說,談不談隨他。
聽到這話,宋墨心裡就有數了。談不談隨他,遺詔拿不拿出來,在他。
“這事本殿下知道了。”呂德勝願意鬆口了就好,四皇子決定抽個空去會會呂頌梨。
他也不是沒派人去呂家找過遺詔,但他前後派了三波人,將呂家都翻了個遍了,特别是他的書房和寢室,都摸遍了,還是沒找著。不客氣地說,有些東西放在哪兒,恐怕他的人比呂德勝本人都還要清楚。
翌日,謝湛聽大理寺丞使人來報,說烏春玉找到他,想通過他在獄中逼問下秦家那些財物的下落。
謝湛沉吟,目前四皇子最為頭疼的事是讓手持那兩道遺詔的大臣將之拿出來,以正其位。
目前已知道,十有九是在呂德勝手中。
至於另道遺詔,四皇子已經派人在查了,在世宗皇帝駕崩前,單獨詔見過的大臣,都有可能手持遺詔,目前正在排查。
謝湛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人還在排查,但另道遺詔在誰手裡,呂頌梨隱約猜到了。
而謝湛,則是在想辦法,如何讓呂德勝將手中的遺詔拿出來。
逼迫他是很難的,人家直說手裡沒有遺旨,更别忘了呂家還有枚免死金牌。
偏偏和他講理也講不通,他是禦史,朝堂上有名的噴子,在與人講道理這塊,沒人能超越他。
利誘,四皇子暗示過了,但目前對方仍舊不為所動。
這就很傷腦筋了。認真地思索之後,謝湛覺得還是得用逼迫的手段。從秦家入手,或者說從呂頌梨這邊入手。
現在烏玉春去提審秦家,雖然不是那麼合規矩,卻也不失為個辦法。試試吧。
“讓孟新涼配合下對方。”
謝湛還在算計著如何幫四皇子名正言順毫無爭議地登上帝位,卻渾然不知,巨大的危機已經來臨。
有人已暗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隻待時機到,就能將他吞噬。不說覆滅謝氏族,卻能讓他們幾代人的努力鍵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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