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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劍和江寬都很聰明。
雖然是第一次見這種遊戲規則,但聽她描述完後都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謝燁霖眼神漸漸亮起。
他覺得這個很有意思。
最終,陸星劍同意他們玩,隻說等下了火車就要把紙團燒了扔掉。
於是三大一小一塊玩。
别看謝燁霖年紀小,他後來卻是其中贏過次數最多的。
有這副大富翁牌,長旅途都顯得沒那麼枯燥乏味了。
在火車上擠了幾天幾夜,再下車時許詩霜感覺自己身上都快餿成鹹魚乾。
“我想洗澡。”她苦著臉道,“味兒好大。”
陸星劍湊近她,低頭聞了聞道:“不臭啊,還是很香。”
許詩霜:“……那是因為你身上味兒也很大。”
大家一塊被同化了。
在火車上顛簸幾天,謝燁霖也由最初的興奮激動變得蔫蔫的,像地裡枯黃的小白菜,被陸星劍一手牽著,雙眼無神,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陸星劍給他擦了擦眼屎,又打開軍用水壺餵給他一口水道:“再等會,我們休息一下去吃個飯,下午坐船馬上就到了。等到島上,爸爸給你做海鮮吃。”
謝燁霖小臉團在一塊,沮喪道:“我不想坐船……頭暈暈。”
“不會暈的。”許詩霜拍拍他的腦袋道,“到時候姐給你吃藥。”
“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姐姐了,是我娘!”謝燁霖立馬抗議。
“行行行,是娘。”許詩霜哭笑不得,揉了兩把他頭頂的軟毛。
走在前面江寬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打著個哈欠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我請客!”
……
三大一小緊趕慢趕,最後在傍晚前成功抵達了環泗島。
謝燁霖吃了許詩霜給的暈船藥,果然沒有頭暈,一直到下船都活蹦亂跳的。
陸星劍見狀也暗暗鬆了口氣。
許詩霜提著兩個輕包袱和解放軍膠鞋淌海水下船,眺望著附近在夜色倒映下顏色漸深的海水,心情下意識變得輕鬆。
時隔幾個月,再回到這裡,她竟有一種歸屬的熟悉感。
負責接應的李軍官看到他們很驚訝,道:“陸營長,您身體這麼快就恢複好了?”
“嗯。”陸星劍點頭道:“明天正式歸隊。”
看到他這副恢複如初的樣子,李軍官心中不禁佩服。
當初陸營長受傷有多嚴重,大家都有目共睹。曾經被炮火擊中的士兵十死九殘,陸營長竟生生扛了下來並在幾個月後重返前線,這份毅力,就不愧他在外特種兵王的名聲。
三人一小遠道而來,下船時行李格外多。
李軍官特地去跟部隊借了一輛木板手推車,幫忙將行李運回他們各自的住所。
江寬和他們打了招呼後就回到自己宿舍,走前從包裡抓了兩顆喜糖遞給李軍官。
“謝了兄弟。”李軍官笑著,語氣調侃:“祝你新婚快樂。”
他與江寬之前在同一個兵連裡相熟,自然知道這次江寬請假回家是為了跟那位不幸在島上缺失門牙的文工團女同誌結婚。
“沒什麼好快樂的。”
江寬搖搖頭,轉身進了漆黑樓道。
等到陸星劍家,許詩霜實在是累了,想到回宿舍估計就錯過熱水供應時間,又受不了自己身上這味兒,就說在他這裡燒熱水洗一下澡。
陸星劍就趕緊去隔壁借柴火準備給她燒水。
院子裡。
李軍官把行李放下就準備走。
這時謝燁霖小跑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角,怯生生道:“叔叔……給你,喜糖。”
李軍官轉頭,隻見小孩攤開的手掌心裡也躺著兩顆印著紅雙喜字的糖果。
他面露愕然,下意識道:“陸營長和許軍醫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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