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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寬用筷子夾了點放到餅子上,發現果真如此。
“這鹹菜也是你表妹做的嗎?”他吃完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
許詩霜點頭,“她手藝不錯吧。”
江寬羨慕道:“要是我有一個這樣的表妹就好了。”
陸星劍道:“你不是剛娶了老婆嗎?還羨慕人家表妹。”
江寬無奈苦笑,道:“她要是會給我做飯,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聊起齊春嬌,許詩霜不禁有些好奇,問道:“她不跟你一塊隨軍嗎?那你們婚後怎麼辦?一直異地?”
江寬搖了搖頭道,“她都不想住我家,婚後沒兩天就回孃家了。再說,她文工團那邊的工作還在,不可能跟著我大老遠去環泗島。那太辛苦了。”
陸星劍道:“江寬的軍銜應該還辦不了隨軍。”
許詩霜不信。環泗島屬於遠邊地區,隻要符合條件加上關係,都可以去申請的。
像她二哥許晨不是新兵,也辦成功帶妻子隨軍了?
大概就是齊春嬌不想去罷了。
江寬也考慮到她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強求。
在火車上晚上無事可乾,許詩霜還沒把自製的大富翁牌拿出來時,三個大人就靠聊天打發時間。
謝燁霖大概覺得沒勁,早早說困了,捲了被子被陸星劍抱到上鋪沉沉睡去。
江寬說他很想把齊春嬌的門牙給修複好。
“嫂子,我聽說香江那邊現在也有你這種逼真的種牙方式,是真是假?”
許詩霜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不過七零年代,即便是國際最頂尖的種牙技術,肯定也沒她這裡成熟。
江寬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我已經想辦法給我媽那邊寫了信,看如果香江那邊確實有這樣的醫生,等什麼時候能通關過去了,我就帶春嬌過去治牙。”
許詩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倒也不能說江寬戀愛腦吧,他看起來也不像深愛齊春嬌的樣子,興許隻是出於責任感。
可她總覺得,如果江寬費心費力把齊春嬌的門牙治好,對方百分百會踹了他跟他離婚然後去找下一個。
這話也不能明說。
所以許詩霜就裝傻。其實她能治好齊春嬌的門牙,但她不會也不可能去給她治。
“弄這個要很多錢的,而且牙齒掉了放著一直不去管,會引發其他一係列問題,甚至是臉歪。”她道:“你不如寫信勸她早點鑲個假牙上去,金銀都無所謂,能用就行。”
江寬歎氣道:“我勸她,那也得她願意聽才行。”
……
第二天許詩霜拿出自己準備的大富翁棋攤開在桌上。
謝燁霖一看到最為興奮,“我想玩!我想玩!”
“過來我教你。”許詩霜向他招手。
“這什麼啊?”江寬探頭。
許詩霜正想解釋。
陸星劍從衛生間洗了個臉出來看到這一幕皺起眉。
他以為許詩霜是要打牌。
這個年代對打牌麻將等賭博行為還是嚴格抵製的。民間屢禁不止,不過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地玩,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
更不用說軍人了。要是打牌被上面發現,是要重罰直接被開除軍籍的。
“詩霜,你在乾什麼?”他走過去,聲線低沉。
許詩霜抬起頭看到他,就知道他在想啥,聳了聳肩道:“放心,這不是賭博打牌,就是一種普通益智遊戲,小孩子也能玩。”
陸星劍神情嚴肅地練起桌上她自擬寫的用來代替錢的紙條,隻見上面有寫的一塊、兩塊、五塊,甚至還有千元、萬元和千萬元!
這不就是變相的賭博嗎?
“你不能玩這個。”他道。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緊張。
江寬在一旁打圓場道:“哎呀陸哥你别這樣,嫂子就覺得好玩而已自己寫寫畫畫,咱們關上門來玩一下打發時間别人又不知道。”
許詩霜看到陸星劍這麼沉冷正經的樣子,倒也沒生氣,隻是耐著性子跟兩人解釋了一通,為什麼這不是賭博,以及它和普通打牌有何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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