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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紗布或者毛巾繩子嗎?趕緊拿給我!”許詩霜大吼了一句。
“有…有!”周圍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折返回去拿了相應東西給她。
許詩霜迅速給女人的手臂手腕進行填塞加壓,用區域性加壓達到止血目的。
隻是她受傷實在太嚴重了,傷口割裂很深,此時鮮紅液體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出,浸泡濕了包紮在上面的白色毛巾。
廠子裡已經沒工人在工作了,軍嫂們聽到動靜紛紛跑出來,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啥情況?”
“我天,這不是張曉芳嗎?她咋受傷的,流了好多血……”
“跟血人兒似的。”
“快,快去叫人,聯絡野戰醫院叫醫生過來幫忙,我看許軍醫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們誰再去喊一下柳師長!”
這個年代人們還是很熱心腸的。儘管張曉芳在軍嫂中人緣並不好,這會她受傷了,大家都很著急撩火地幫忙。
耗油廠離野戰醫院不遠,很快孫丹心等醫生就趕了過來。他們帶著自製擔架,小心翼翼地把張曉芳抬起來,要將她轉移到醫院進行手術。
女人躺在擔架上,右手無力地下垂,還在不斷往下滴答淌著鮮紅色液體……
這方面孫丹心比較有經驗。他翻了下她的眼皮便道:“病人失血過多,一定要進行輸血,不然救不回來了。”
這個年代野戰醫院條件有限沒有冰箱,更不可能儲存血袋。
要是有軍人受傷需要輸血都是現場抓人。有時候情況緊急沒辦法測血型就是聽天由命了,如果碰巧血型相斥,這個人就會直接救不回來。
所以孫丹心也有些為難。這是風險極大的手術。
另一邊,柳師長很快趕到了現場。
他氣都沒喘勻,一聽自己老婆受傷了就趕緊一路飛奔過來。
“曉芳……曉芳她怎麼了?”他表情焦急。
“她手腕被割傷大出血。柳師長,現在情況緊急,我沒空跟你解釋太多。”許詩霜抓著他的肩膀問道:“你知道張曉芳同誌的血型是什麼嗎?”
“血型……”柳師長茫然道,“這是啥?”
許詩霜一個頭兩個大。
野戰醫院裡也沒有測血型的辦法。這個時刻,時間就是生命,分分鐘都是在和死神做抗爭。她隻能一路跑回去拿銀色箱子換了試管離心去測,最後測出來張曉芳是o型血。
這是大眾血型,比較常見。許詩霜微鬆了口氣。
一聽張曉芳要輸血,柳師長立馬道:“輸我的!”
保險起見,許詩霜給他也測了血型,然而柳師長測出來卻是a型血……
“你不能給她輸血。”許詩霜沉聲道。
“我身體健康著,咋不行呢?”柳師長急了。
許詩霜沒空跟他解釋。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張曉芳已經奄奄一息了,眼看就要斷氣……
“直接抽我的血!我是ab型,可以給她輸。”她直接麻利地拿出抽血袋,將針管對準自己的血管,一下就對準插.了進去。
周圍眾人看了都是暗自佩服她的這份魄力。
眼看許詩霜血越抽越多,貝曼英有些心驚肉跳,道:“要…要不抽我的吧,說不定我也可以。”
一旁的楊巴也道:“如果可以抽我的!許同誌,你這個血型怎麼測?”
許詩霜忍著痛教會他,讓他給自己和貝曼英分别測一下。
這時一旁的軍嫂軍人中也有很多挺身而出的……
很快就找出了不少o型血和ab型血的人。
許詩霜隻抽了200c的血,其他人也分别抽了一些,給張曉芳進行緊急輸送。
手術由孫丹心操刀。
不出意外,張曉芳的性命算是穩住了。
韓雯議論這是什麼情況。
“張曉芳同誌這個也不像意外啊,難不成是有人害她?”
“那這就是殺人未遂了,必須得嚴查。”旁邊一臉正氣的年輕軍嫂表情嚴肅。
柳師長失魂落魄地站在醫院牆角,弱弱道:“曉芳她應該……不是被人害的。”
他知道,她大概率是自殘。
許詩霜抽完血肉眼可見有些虛弱,坐在門口休息。
楊巴給她倒了一杯紅糖水端過來,道:“許同誌,要不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幫你跟牛主任說,讓你在家休息兩天。”
“嗯。”許詩霜點了點頭。
她剛捧著熱熱的紅糖水喝兩口,就見陸星劍滿頭大汗地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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