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宋招娣從食堂出來,看著江寬騎車載齊春嬌的這一幕,神情有些失望。
齊春嬌上次分明是對陸營長表現出濃厚興趣。
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江寬怎麼會跟她在一塊?姿態還如此親密……
江寬這會並不知道宋招娣誤會了他。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
他聽齊春嬌一直在後座吱吱呀呀地叫邊催促,把自行車踩得飛快,幾乎就要蹬出火星子了。
結果傍晚海島上風大,齊春嬌忽然驚叫一聲:“停車!我帽子被吹掉了。”
給江寬整無語的,趕緊一個急刹車。
結果齊春嬌一個踉蹌,頭往前磕到他硬梆梆的寬闊後背,一顆搖搖欲墜的大門牙就這麼掉了下來。
感覺到牙齒與身體剝落的刺痛感覺,齊春嬌都懵了,整個人完全傻眼。
“血,有血!!”看到噴湧浸染了自己整片胸前衣襟的血跡,她慘叫起來。
江寬也趕緊回頭一看,隻見那血就像噴泉似的不斷從她嘴巴裡噴出來。頭髮也亂糟糟的,臉、衣服上全是血。好端端一個漂亮姑娘,現在徹底成了女鬼似的。
“怎麼了齊同誌?”他趕緊問。
齊春嬌哭喊道:“我,我牙齒掉了!你趕緊幫我找找……”
她張嘴說話,江寬就看到了她缺了一個大門牙,當即彎腰幫她找尋,很快找到了門牙,連同她的軍帽一起拿回來。
隻是這回齊春嬌說什麼也不肯再坐他的自行車了,江寬隻能攙扶著她,亦步亦趨地朝陸星劍所住的軍屬居民樓方向走去。
至於為什麼不揹她……
齊春嬌倒是提出過一次讓他背,但江寬拒絕了。那麼遠的路,讓他揹著一個成年人豈不是得累死。
何況齊春嬌雙腳又沒問題。她隻是嘴巴裡掉了顆牙-
陸星劍家。
江寬帶著齊春嬌趕到時,他正和許詩霜、謝燁霖坐在餐桌上吃飯,桌上有魚有肉還有一大盆鮮美的粉絲牛骨湯,瞧著一家三口不要太和諧。
今天炊事班宰牛,陸星劍按照份例從後勤部領了一條長牛骨,回家剁成兩半煮湯喝。
那湯的味道不要太美味。謝燁霖一放學回來聞到味兒就跟小饞貓似的,不斷往廚房張望。
等湯燉好了,陸星劍特地給他打了一大碗。謝燁霖咕嚕嚕幾口就喝光了。
許詩霜叫他再多喝點,牛骨湯補鈣。
謝燁霖邊喝著湯,邊鬼靈精似的問:
“爸爸,晚上是不是可以看文工團表演?”
“嗯。”陸星劍點頭道:“晚上我跟你詩霜姐姐帶你一塊去。”
“真的?!”謝燁霖眼睛一下就亮了。
許詩霜笑道:“等會就能看到很多漂亮姐姐了,來開心吧?”
謝燁霖忙搖頭,振振有詞道:“再漂亮的文工團姐姐肯定也沒詩霜姐姐漂亮。”
陸星劍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許詩霜莞爾。
三人正和和美美吃飯聊著天時,江寬帶著齊春嬌急匆匆敲響了房門。
聽到動靜。
“我去開。”陸星劍放下筷子率先走出去。
等門打開,看到滿嘴糊的都是血的齊春嬌,他也愣了愣。“怎麼回事?”他低沉地問。
江寬扶著齊春嬌,解釋道:“陸哥,這是文工團的女同誌,剛才吃飯咬到硬東西牙崩了,叫嫂子給她看看成不?”
“你們等一下。”陸星劍轉身進屋去叫許詩霜。
齊春嬌卻在看到陸星劍的一瞬間就呆住了。
嫂、嫂子?
她心裡頓時浮現一個令自己難以置信的猜想。島上的牙醫,要給她看牙的醫生……不會就是許詩霜吧?!
下一瞬,許詩霜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對方,更是證實了齊春嬌的猜測。
齊春嬌整張臉都黑了。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被她和陸星劍看到,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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