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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金玉蘭是想認這個乾孫女的,隻是她不好意思說。
畢竟她孤家寡人一輩子了,不說想找小孩養老,這人年紀大了,就很想要孫兒繞膝下的那種熱鬨感。
但她跟許詩霜畢竟還隻是師徒關係,認識沒多久。這孩子又是陸家的孫輩,要是她真去認了,然而是攀了關係。
所以金玉蘭沒再提這件事。
接下來對許詩霜和孩子的病房巡視照料,卻更認真重視了。
蘇娟芳聽說許詩霜後天就能出院,也鬆了口氣。
“能出院就好。家裡媽和樂樂都給你收拾乾淨了,回去就能讓你安安靜靜地坐月子,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許詩霜樂嗬笑道:“好的,謝謝媽。”
蘇娟芳擺手,“跟你親媽還客氣啥。”
許詩霜看著她,鼻腔微酸。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也打心底地接受了蘇娟芳這個母親。
許詩霜喂完奶,陸星劍就主動抱過孩子哄,全程沒讓她操半點心。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許詩霜出院的日子。興許是吃了那顆金手指藥丸的緣故,她身體恢複得很好,且完全沒感到疼痛,對生產的陰影並不深。
她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走路,就是坐月子吹不得冷風,現在又是冬天。
陸興泰直接派出他的紅旗車過來接她回家。
孩子則由陸星劍抱走去街道落戶,完成了上戶手續。從此他們家的戶口本上又多出一個名字——陸念紓。
這是一個非常富有詩意的名字,展現出了超脫普遍時代的文化水準。
謝燁霖對這個妹妹特别關心,放學一回到家就跑到房間裡伸長了脖子張望。
“娘,我可以摸摸妹妹嗎?”
許詩霜看了他一眼道,“你輕點兒就行,不然等下妹妹要哭的。”
謝燁霖就伸出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陸念紓的臉蛋,其實都沒碰到,他就趕緊地收回了手。
陸念紓睜著一雙明亮清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
謝燁霖霎時就愣住了,傻傻地看著這團柔軟的小東西,隻感覺自己的心融化成了小溪,涓涓流出一大灘水。
“娘,妹妹吃糖不?”他從兜裡掏出一大把自己珍藏的糖果,有大白兔奶糖,也有水果硬糖。
這些平常他自己都捨不得多吃。
許詩霜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妹妹還小呢,她牙齒都沒長出來,隻能吃奶,不能吃這些。”
“哦……好吧。”謝燁霖默默把糖收好,決定先把它存起來,等妹妹以後長大了點再給她吃。
畢竟在謝燁霖的觀念裡,沒有小孩能拒絕甜甜的糖果。
這是他的最愛。
許詩霜坐月子就躺在自己屋裡床上,不用出門,一日三餐都有蘇女士和許樂樂幫忙送進來。
之前陸星劍找木匠打的小床派上了用場,本來是給團團用的,現在優先給了淺淺。
淺淺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時也待在房間裡,和許詩霜一塊。她一個人也顧不了兩個孩子,團團就給抱進了許樂樂那屋,由她幫忙照顧。
因而陸家如今雖然大大小小有三個孩子,但一切都顯得十分井然有序。
許詩霜跟陸星劍商量著,“我們得再找木匠打一張床,不然團團睡覺不夠用。”
陸星劍點頭,“成,我明天就去找木匠。”
許詩霜道:“打張大點的吧,這樣他以後長大了四五歲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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