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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在對方外國人的身份,也隻得讓出一間診室。
許詩霜進去給他治病的時候,陸星劍就守在門外。
一群外科的醫生護士們聞言在走廊議論。
一名中年男牙醫不屑道:“那個金髮老毛子,怕是被年輕姑娘迷暈掉進色眼了吧?居然找外科的給他看牙。”
“哈哈,說出去别笑死個人。”
外科黃主任表情也很不虞。
誰遇到這種荒誕事心裡都不爽。醫院是給病人治病的地方,豈容人兒戲?
所以他沒走,就等在門口。
以防萬一那名外科女醫生在治療中出了什麼意外,他得進去收尾。
畢竟裡頭那名病人是外國人,不能丟了他們華國人的臉面。
黃主任都在心裡想好了,要是那個許醫生在治療途中出了什麼差錯要他進去幫忙,他得在事後好好找院長給她摻一本!、
讓現在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長長教訓。
沒有金剛鑽,就别攬瓷器活。
“就是就是,怎麼的,外國人找醫生看病還看臉?”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門口的陸星劍皺起眉。
要不是許詩霜事先叮囑過他為了單位同事和睦叫他不要置氣衝動,他這會肯定無法容忍,這群人這樣說自己媳婦。
一名女護士猶豫了一下,道:“我,我聽說許醫生看牙挺厲害的。之前還有人給她郵寄了一個誇她治牙有方的錦旗……”
在場幾個男醫生也是知道許詩霜不簡單。她好幾次在華國各大日報上發表過關於牙科的學術論文,知識層面確實豐富。
但她這樣年輕,又身在外科,對牙科能有幾分真實性地瞭解?
估計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而且許詩霜一進診室就把門關上,不允許有人進入圍觀,其中定然有貓膩。
男醫生嗤笑道:“眾所皆知,咱們牙科跟其他科室不一樣,手上沒幾分真功夫,那不叫牙醫,最多叫牙匠。”
話音剛落,診室門被推開。黃主任他們還以為手術失敗了,下意識抬眼望過去。
隻見許詩霜拎著一隻銀色箱子緩步走出來。
陸星劍主動接過箱子,抬起袖口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
“許醫生,你怎麼回……”黃主任怒氣沖沖上前就想質問。
什麼義務水平,就敢給外國人看病?許詩霜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給人家看出差錯,他們解放軍醫院乃至整個華國要擔太大的責任?!
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見那名黃毛外國人緊跟著走出來,表情輕鬆,且張嘴就不住地跟許詩霜道謝:“thank
you,thank
you,doctor……”
在座眾人不少上過大學,不懂英文,但一句簡單的“thank
you”還是能聽懂的。
就算聽不懂,看這老外恭敬追捧的姿態,也能看出他很感激許詩霜。
“這,這咋回事?”牙科眾人傻眼了。
“對了,醫生,這筆錢你一定要收下。”
見大衛還掏出一卷外國鈔票向自己支付診費,許詩霜忙擺手推讓道:“不用,在我們華國解放軍醫院,給病人看病是免費的,不收錢。”
“哦,原來是這樣。”大衛若有所思。
許詩霜看了眼手錶,居然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
她不想再浪費自己寶貴的休假時間,便急匆匆告辭。
“我還有事哈,先走了。”
至於什麼事,當然是急著回家跟老公過二人世界啦~
一週隻有這一次,許詩霜數著日子可珍惜了。
陸星劍快步跟在她身邊,全程護著她。
有他在邊上,一路暢通無阻,人群甚至自動避讓,無人敢攔。
黃主任最後還是放心不下,說要再檢查一下大衛的牙齒情況。
“啊。”
大衛很大方地張開嘴讓他看了。
“是這顆牙齒疼。”大衛伸手指了指。
雖然黃主任聽不懂英文,但他能看懂手勢呀,當下拿手電筒往裡面照著一看。
就這一看,黃主任愣住了。
那牙齒上方白白的,再看不到先前一絲蛀牙痕跡……居然真的被許詩霜補好了?!
這麼逼真完美的補牙材料,他簡直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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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霜並不知道自己短暫露的一手,在牙科引起了軒然大波。
她買完東西就和陸星劍回家,繼續過夫妻的二人……呸,四人世界。
因為今天謝燁霖不用上課也在家。他早早把作業寫完了,在院子裡無聊玩彈弓,射棗樹上結的棗子。
這顆棗樹屹立在兩邊院子的分界線上。
偶爾有幾顆棗子隨著彈珠掉到隔壁,謝燁霖就很心疼。
他跟隔壁阿姨不熟,不好意思自己過去找,就去敲陸星劍和許詩霜房門。
“爸,娘!”他把門敲得咚咚作響。
過了好一會,陸星劍才黑著臉出來開門,“你乾什麼?”
謝燁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打斷了爸和孃的好事,笑嘻嘻道:“爸爸,我的彈珠打棗子掉到隔壁去了,你幫我去要回來唄。”
“什麼彈珠?”屋內的許詩霜聞聲走出來。
她臉紅紅的,衣服也有些淩亂。
謝燁霖道:“就是爸之前做給我打麻雀的彈弓呀。”
許詩霜一聽他居然用來打棗子,還打到隔壁去了,當即生氣地敲了把他腦殼道:“你啊你!”
陸星劍一聽,更是直接冷下臉把他教訓了一頓。
其實是不怎麼痛的。但謝燁霖抱著腦袋瓜,一臉委屈,道:“我想打點棗子給娘和爸吃的。”
“我知道你是好意……”許詩霜無奈道,“但隔壁鄰居家有小孩子,萬一你的彈珠不小心打到小孩怎麼辦?他們肯定會有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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