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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劍在市郊部隊工作每七天才能回來一次。伊曉燕這次過來,總共才見過他一次。
陸興泰她倒是能天天見,但陸興泰每次回來都挺晚了,早出晚歸,也就把這裡當個睡覺的地兒。
謝燁霖也要去上學。
所以白天家裡就伊曉燕,團團,劉豔紅三人。
不是做菜做飯做家務,就是帶娃。
别的不說,就這幾天,劉豔紅和伊曉燕關係都增進不少。
一開始劉豔紅還是挺怕伊曉燕的。
可能因為伊曉燕在銀行當慣了主任領導,和陸興泰一樣,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且由於自己沒文化,劉豔紅挺敬佩崇拜這種文化人的。就……不太敢接觸,打心底畏懼。
後來接觸時間久了,劉豔紅就覺得伊曉燕人蠻好的。
準確來說,這雇主,一家人都是好人。
那天伊曉燕在廚房無意間發現她手上紗布纏繞起來潰爛的傷疤,立刻就抓著她的手問:“劉同誌,你這傷,哪兒來的?”
伊曉燕本來還擔心說是不是她炒菜油鍋濺到,後來仔細一看發現不是。
“沒…沒什麼。”劉豔紅下意識把手縮回去,表情有些慌張。
伊曉燕看著她這樣子,哪兒還能不明白?
估計是被家裡那口子打了。
以前伊曉燕走訪下鄉時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家庭,尤其是在農村,由於女人力氣比不過沒有反抗的能力,男人打女人,再常見不過。
既然對方不願說,伊曉燕也不想扯出人家傷心事,想了想道:“你這傷口一直放著也不是個事,到時候抱孩子都不方便。這樣吧,我晚上讓詩霜回來給你看看,她是醫生。”
劉豔紅遲疑了一下,感激道:“謝謝您伊姐。”
伊曉燕擺擺手,“小事兒。”
她看著劉豔紅,感覺對方也像個可憐人,心中唏噓。
正巧許詩霜這天下班回來比較早,在聽伊曉燕說了事情經過後,立刻就從房間裡提出一個藥箱子道:“紅姐,我給你看看吧。人要生病了傷口得馬上處理的,不然越拖越嚴重。”
劉豔紅這才關好從廚房裡走出來,手往圍裙上擦了擦,顯得有些侷促。
“其實……我找衛生院看過的嘞。”她道。
“衛生院包的不仔細,他們也沒藥呀,有時候就給你隨便消毒一下草草了事。你坐下,衣袖掀起來,傷口給我看看。”許詩霜溫聲說道。
劉豔紅依言照做。
許詩霜掀開纏在她手臂上的紗布,她明顯吃痛,“嘶”了一聲。
“你這傷口,都發炎了!”許詩霜也沒料到幾個燙傷和淤青居然能發潰到這麼嚴重。
“這…這,怎麼會這樣?”劉豔紅也傻眼了。
許詩霜道:“估計那個衛生院的人沒給你處理好,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就越來越嚴重了。”
說完她熟練地拿出藥水和藥膏、紗布給劉豔紅進行消毒包紮。
劉豔紅很能忍痛,全程一聲不吭。
和伊曉燕不同,許詩霜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紅姐,你這個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豔紅苦笑了一下,道:“我家裡那個,有時候喝多了,會打人。”
伊曉燕在旁邊聽得眉頭緊皺,道:“你報警啊。”
許詩霜也點頭附和,“對對,家暴零容忍。你必須讓他意識到打人的嚴重後果。”
劉豔紅搖頭道:“沒用的。”
她不欲再多說。
劉豔紅作為當事人都不打算追究,許詩霜和伊曉燕也不能說什麼。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這個事過後,許詩霜倒愈發注意起劉豔紅起來。她送了劉豔紅一隻藥膏,還有一根曲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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