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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地域管製嚴格。
首先她那個女兒許樂樂是未成年,戶口本關係還在老家,如果查到她確實是在許詩霜家,她就必須跟著父母回去。
一旦人跟著爸媽走了,天高皇帝遠的,他又哪裡能幫到她?
王鶴誠歎了口氣,讓許春花先在這坐著,自己出去找許詩霜做筆錄。
誰知許詩霜可比他想的聰明多了,一口咬死,許樂樂不在她家。
“什麼保姆,我聽都沒聽說過。三個月前我表妹的確到望城來找我了,她當時對我哭訴了一番她爸媽要逼她嫁給一個六七十歲的瘸腿老鰥夫,我很同情她給了她五塊錢,可我家裡情況她也知道,實在沒辦法,第二天她就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一聽到這個死老太婆竟然這般作踐親生女兒,王鶴誠更加氣憤了。
他下定決心要站在許詩霜這邊,當即回去打發許春花道:“你女兒不在許詩霜家,你走吧,要找去别的地方找。再來騷擾許詩霜,我就要以騷擾罪把你抓起來了!”
“怎麼可能!”許春花不信,當場撒潑道:“我女兒肯定在她家!被她藏起來了!公安同誌,你要為我做主啊,一天見不到我女兒,我心裡難受,心肝疼……嗚嗚嗚,你們要是不幫我做主,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公安局門口!”
說著,她作勢真要去撞頭。
一乾警員連忙死死攔住她。
要真死在公安局,他們可脫不了責任。
所以這年頭這種撒潑賣瘋的老太最可怕。
眼看就要下班了,見她趕也趕不走,像個牛皮糖似的黏在這裡,王鶴誠一個頭兩個大。
“那你想怎樣?”他不耐煩地問。
見這些警員都避著她,許春花有些得意,雙手叉腰,指著許詩霜叫囂道:“讓我去她家搜查!我女兒肯定在她家,要是查出來,我要你好看!”
“這可不行。”王鶴誠皺眉道,“你這是私闖民宅,也是違法行為。”
許春花聞言一梗,當即還要再鬨。
沒想到許詩霜卻淡定道:“行,你可以去我家查,但要是查不出來怎麼辦?我家裡有很多貴重物品,要是丟了,算在你頭上?”
許春花哪肯認,眼珠一轉,看著身旁一眾穿上白下藍製服,神氣的警員,嘴上道:“這不是有公安同誌在嘛,有他們監督,我不可能偷你東西。”
許詩霜:“那也不行。我們家是乾部家庭,我丈夫、公公都是軍人,且職位不低。我家是不能隨便進的,誰知道會泄露什麼機密?凡事都有風險。先說好了,要是你在我家找不到人,得賠給我十塊錢損失費。”
許春花一聽,眼珠一瞪,哪還有這樣的?白賠給人家十塊錢,她才不乾呢。
但為了儘快找回女兒,她最終隻得在公安同誌的矚目中,答應下來。
而另一邊,聽說許詩霜已經結婚,且還是軍婚,王鶴誠一陣失落。
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喜歡的女孩子,本想讓爸媽幫忙打聽的,誰知人家早就結婚了……
要是普通婚姻,他還可以等對方離婚。
可軍婚難離啊!從今往後,他這個念頭,怕是要打消了。
驟然得知這個訊息,王鶴誠不亞於失戀,心裡特别難受。
沒過一會,聽說許詩霜被帶進局子,陸星劍開車吉普車趕到公安局,接她回家。
他一身軍裝,肩膀上金燦燦的一排顯赫軍章,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敢阻攔他。
他是跑過來的,等到許詩霜面前才停步,有些氣喘。
“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看著她,同時掰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像是怕她少塊肉,就要找旁人算賬。
王鶴誠看到這一幕,心裡又是一酸。
原來許詩霜嫁的軍官丈夫這麼優秀,看這軍章,高低是個副營長吧?
軍、警不分家。他很清楚,對方這年紀能在部隊裡混到這個級别,已屬人中龍鳳。
“我沒事,就是這個大娘非要說她女兒丟了,要去我們家找人。”許詩霜指了指旁邊的許春花。
陸星劍冷冷瞥了許春花一眼,許春花瞬間就差點嚇尿褲子。
我滴奶奶呦,怎麼沒人告訴她,許詩霜嫁的這個軍人老公氣勢這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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