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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住在宿舍裡還要提心吊膽地擔心被偷東西。
不過被龐瓊芳這麼一提醒,第二天,她就把所有東西都鎖櫃子裡了,隻有要用的時候才拿出來。
後來聽高香花說那天陳落梅在外面哭了一整天,下午去郵局寄了掛號信才回來。
她次日起床看到龐瓊芳和許詩霜都把東西鎖起來,再次哭了,在宿舍裡喊道:“你們針對我!”
就轉身又跑了。
許詩霜&龐瓊芳:“……”
高香花夾在中間也挺尷尬的,道:“你們别往心裡去,落梅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這個人心理比較脆弱。”
許詩霜和龐瓊芳都沒理她。
主要陳落梅這樣太離譜,太過分了。
許詩霜懶得去管,反正别打擾她學習就行。
自那以後,陳落梅也不愛回宿舍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圖書館,晚上往往要待到圖書館關門才回來。
能考上華清大學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學習瘋子。
個個懸梁刺股。
華清大學圖書館幾乎天天爆滿,找不到空座。
很多人借書,一借十幾本拿回宿舍看。
畢竟這都是免費的知識,不看白不看!
龐瓊芳捏了把冷汗道:“我本來以為我學習已經挺努力的了,直到遇到他們。”
許詩霜附和道:“是啊。我想去圖書館借書,都沒有我想看的了。”
龐瓊芳無奈,“誰不是呢。”
她是曆史係的,要讀很多書。
圖書館類似的藏書應該挺多的,可她上次去,書架上隻剩下寥寥無幾。
最後還是伍夏天給許詩霜想了辦法,每天提早去圖書館開門搶書。
她有圖書館的鑰匙。
許詩霜驚訝地問她是誰給的。
伍夏天晃了晃手中的黃銅鑰匙,笑道:“你猜是誰?”
許詩霜道:“李教授?”
伍夏天:“嘿嘿沒錯,就是他。”
許詩霜道:“你現在可成了人家愛徒了,連圖書館鑰匙都能弄來給你。”
伍夏天道:“那倒也沒有。主要是最近學校裡想進一批中醫典籍放進圖書館裡,老師就給了我這把鑰匙,想拜托我到時候找書幫忙放進去整理。”
“原來是這樣。”許詩霜想了想道,“那等那批中醫典籍到了,你記得優先給我留兩本看啊。”
“那當然。”伍夏天一口答應。“不過,我覺得會借中醫書看的人並不多,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
……
自那次在食堂偶遇後,許詩霜和秦子默見面的次數就逐漸頻繁起來。
有時是在校園小路上,有時是在圖書館,有時是宿舍樓下的打熱水區域附近。
那次秦子默還幫忙把她打熱水。他利落地擰緊蓋子,問道:“要不要我幫你送上去。”
“這……”許詩霜委婉道,“男生不能去女生宿舍上面吧。”
“哦,抱歉,我差點忘了。”秦子默臉色微紅。
他隻能目送許詩霜拎著滾熱的大紅色開水壺,有些吃力離去的背影。
還有一次,就是前不久,許詩霜想去圖書館借兩本醫書沒借成。
當時秦子默就站在她後面,可能是聽去了,沒過多久,他就捧著那兩本她報上名字的醫書來找她。
“你想看的書,是這兩本嗎?”青年一身灰色簡樸的中山裝,眼神卻像裝了星辰一般明亮。
許詩霜低頭看著那兩本書,心中意識到不對勁。
“不好意思,我之前已經借到了。”她婉言拒絕秦子默的好意,並提醒道:“秦同學,我已經結婚了,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好。”
秦子默的眼神一下黯淡下來,沒敢看她,垂著眼低聲道:“我知道……我沒那個意思,你别多想。我就想著我們老同學,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說罷把書塞到她懷裡就飛快地轉身跑了。
許詩霜站在原地一時無法喊住他。
拜托,他用的是誰的借書證,她到時候看完了怎麼還啊。
也因為這個小插曲,週末許詩霜跟陸星劍回家的時候,男人情緒有些低沉。
“我聽說……”他剛想提她在學校裡和男同學的事,許詩霜便先一步道:“我前幾天才知道,秦子默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了。你應該還記得他吧?”
陸星劍:“記得。”
情敵,他怎麼可能不記得。曾經縈繞在她身邊的“蒼蠅”,他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許詩霜道:“我話先提前說了啊,你别誤會,我跟他沒什麼。就幾次在路上遇到,他幫我打熱水,然後還有一次借了書硬要塞給我,我明明都拒絕了……”
“行,我知道。”陸星劍微微眯起眼。
回到家,度過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第二天兩人沒在家裡吃。
陸星劍說要帶許詩霜出去吃好東西。
許詩霜打趣道:“還有什麼好東西呀?你先前不是說京城美食都被我們吃遍了。”
再者,外面的美食再好,也比不上家裡許樂樂做的飯菜。
陸星劍賣了個關子,“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開車領她去了一家單位。
許詩霜一瞅,門口石刻門牌是“駐外單位辦事處”。
陸星劍似乎來過好幾次了,熟門熟路地領她走進食堂,又往右拐,裡面竟然是一家小食堂,並且裝修很複古精緻。
有點國外的味道,桌上都鋪著白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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