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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劍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目光又移到醫療櫃上的飯盒。他艱難移動過去打開飯盒,發覺已冷了,放在掌心裡捂著,叫她道:“詩霜,你先過來吃飯。”
許詩霜走過來,接過筷子扒拉了兩口,又問他:“你要不要吃?我分一些給你。”
陸星劍搖頭,道:“我沒什麼胃口。”
許詩霜看到他有些虛弱的模樣,明白他眼下失血過多,也無法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最好是吃點清淡的,有助於傷口恢複。
她想了想道:“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給你煮粥。”
“你會煮粥?”陸星劍抬頭看她,低沉道:“還是不要這樣做。我現在不餓,等明天再吃好了。”
許詩霜懷疑他是怕她把家裡廚房給炸了。
因為此刻他的表情就鮮明表現出這一點。
她哼了一聲道:“誰說是我做了,我去拜托陳大娘煮。”
“這麼晚了,還是不要麻煩别人。”陸星劍並不讚同。
許詩霜卻不管他,再次革令他躺好不要亂動,這才離開。
走前,她還給醫院大門上了鎖。
聽到上鎖的動靜,躺在床上的陸星劍嘴角抽了抽。
……
夜色濃鬱,月光如水。
海島鹹腥的風拂面,涼爽中彷彿能從呼吸中品嚐出絲絲鹹甜。
許詩霜右手插在口袋裡,摸索著那粒幾乎快跟她巴掌一樣大的細膩珍珠,心跳得有些快。
他真的好會。
和他談對象,不僅是侷限於這個年代的革命友誼,她是真的有從他身上感到一種被嗬護、被重視,捧在手心裡的滿滿幸福感。
她唇角勾了勾,加快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剛剛在他的監督下她吃得很飽,此時感到身體裡充滿了力量。
看到陳大孃家亮著燈,許詩霜就先去她家接回了謝燁霖。
臨走前,陳大娘還送給了她一些自己醃製的木魚嘴和生薑。
謝燁霖顯然是已經聽說了陸星劍回來的訊息,激動地問她:“爸爸呢?爸爸也跟你回來了嗎?”
許詩霜說道:“你爸還在醫院裡,他剛做完手術還很虛弱,我們回去給他煮碗粥吃好不好?”
謝燁霖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凝重起來,他有些擔憂,想說什麼,嘴唇又緊緊抿了起來,半晌擠出一句:“詩霜姐姐,你不會做飯吧?”
他記憶裡許詩霜從未下過廚房。
“這不是有你麼。”許詩霜拍拍他的腦門,道:“煮粥不是很簡單的事,你一會幫我把火升起來就行。”
這種還要用柴火的土灶她是真不會用。
陸星劍家是有煤爐子,不過部隊每月下發的煤炭份例極少,根本不夠燒的。因此大家還是要劈柴燒火吃飯。
“哦,行。”本來還在替爸爸擔心的謝燁霖,想到自己也能貢獻出一份力量,立馬加快了腳步。
在謝燁霖的指導下,許詩霜很順利就煮出了一鍋米粥。就是她水加少了,這鍋粥顯得過於濃稠。
她還尋思要不要再加點水進去,謝燁霖道:“沒事,爸爸就喜歡喝這種很稠的粥。”
事實上,他覺得許詩霜就是做出一盆豬食,他爸爸估計也會吃下去。
“那行,我們走吧。”許詩霜把粥打進軍工飯盒裡裝起來。一個她還怕陸星劍吃不夠,打了兩碗,順便提上了陳大娘送的小菜。
謝燁霖嚷著要跟她一起去,邁著小短腿主動從她手裡接過飯盒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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